次日一早,张子颂催促图图早早起了床。
惯例跑圈之后,两人胡乱吃了些东西,张子颂便拉着图图出了门。
“少爷,老喻消息……”洛洛眼见少爷走得匆忙,赶紧追了出来,“据说王安石等变法一党,昨夜商量了一个晚上,密谋想要害您……”
“忙着呢。”张子颂却脚步不停,“晚上再说吧。”
图图则是满脸疑惑,“少爷,咱干嘛去?”
“找皇帝打广告。”
“不是吧少爷?莫非您忘记了,昨夜才刚绑架过皇帝。”图图表示惊讶和质疑,“他能愿意?”
“就是绑了他才愿意的嘛。”
“哦……?想不到这皇帝,还有受虐的癖好!”图图顿时一脸猥琐,“可是皇帝他在琼林苑,咱去陈留县干嘛?”
“备货呀。”张子颂却几乎硬塞一般,将图图推上了马车,“豆腐棍有皇帝打广告,今年爆款!”
“少爷威武!”
“少拍马屁,出不了货把你也绑了!”
“不是吧!”图图一声惨叫。
一路闲聊中,两人来到了陈留县,马车径直驶入工厂。
产线早已调试完毕,五天前还跑了‘试产’,三天前又跑了‘小量产’,‘人机料法环’诸事顺利,就等订单出货了。由于工厂固定成本很高,就算不生产也照样会有很多费用,所以张子颂才如此急切。
只是刚一进厂却发现,竟有几个衙役拿着封条,要封工厂。
“各位差爷,怎么回事?”张子颂便赶紧揖手、谦和问道:“可是工厂手续出了问题!”
“手续齐备,税赋也对。”衙役回道。
“那为何要还封工厂?”张子颂便有些不乐意了,“还请差爷们高抬贵手,晚生急着生产呢。”
“想得美!”衙役头子却站了出来,哗啦掏出一份开封府新下发的通告,带有开封府的官印以及韩维的签名,连字迹都还没有干透,“小子,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韩知府命彻查蓝公公被打一案,你这里是‘案发现场’,按律封厂!”
“韩维不是被罢了么?”张子颂便一脸疑惑,“他还能封厂?”
“胡说八道。”差役头子大手一挥,“封!”
“遵命!”几个衙役冲了上去。
图图便不乐意了,“少爷,我去宰了他们?”
“我先宰了你!”张子颂一脚踢在图图屁股上,将其拧出了工厂,“现在没功夫搭理他们,去把‘厂长’叫来!有厂长吧?”
“有。”图图捂着屁股跑了。
大约两分钟不到,便只见图图身前,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气踹嘘嘘的跑了过来,远看起来似乎还有些面熟,“张子……,呃,少爷好。”
汉子抠了抠脑袋,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张子颂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好在图图终于到了,“少爷,厂长王大牛到!”
“王大牛?上元灯节抓我的那个?”张子颂终于想起对方是谁了。王大牛竟然是厂长,这事儿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先生不是判你,入狱三年么?”
“图图少爷救了我。”王大牛再次抠了抠脑袋,一个劲儿的傻笑,“嘿,嘿嘿……”
“怎么回事?”张子颂瞪向图图。
“少爷不是说过,您家乡若有钱人范了事儿,可以‘监外执行’嘛。我看他挺可怜的,人也机灵,又是本地人。所以我就,”图图也如王大牛般抠了抠脑袋,“给开封府的军曹送了一点银子。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