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总算送出一顶高帽。”林三岁小声嘟囔了一句。
方山木悄悄一笑,假装没听见。
林星河长得很儒雅的样子,长脸,身材也保持得不错。林母吴英微胖,笑容常挂脸上,一团和气的样子。不过她和林星河之间基本上没有交流,与薛芝芳和杜立冬一样,在外人面前她处处谦让丈夫,只是出于习俗限于世俗,而不是出自本心。
林星河坐在首位,他不等方山木开口就主动站了起来:“承蒙各位厚爱,不胜荣幸,来,我先敬各位一杯!我先干为敬。由于不胜酒力,今天只喝三杯。”
众人纷纷回应。
“上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们对杜图南的父亲不是很礼貌,听说还是杜图南的主意,呵呵,年轻人不懂得尊重父辈也就算了,还联合外人一起针对自家父母,你们过分了。”林星河先声夺人,目光扫过众人,“今天我不和你们讲道理,也不论年龄,更不比谁更成功。讲道理,你们没我懂得多。论年龄,我最大。比成功,估计你们都没有我有钱。”
“那要比什么呢?”林星河的笑容自信而阳光,“很简单,比谁更有学问,懂得更多。人生的意义不在财富的多少年龄的大小,有人活了90岁,但只是活着而已,没有思想。有人只活了20多岁,却留下了千古名篇。”
好嘛,这个更有挑战性,不过也更好玩,方山木轻轻咳嗽一声:“林叔博览群书,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出口成章,我们比不了……”看似谦虚,末了话锋一转,“还请林叔不要出太难的题目。”
林星河先是一愣,方山木的几个成语用得很溜,他随即又哈哈大笑:“这就开始成语大赛了?好,题目很简单,在座每人的名字中取一个字,说一句话包含此字的古诗出来,比如说林三岁,我选‘林’字……”
“有了,王维的诗——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林星河一脸自得之意,“该你了,小方。”
方山木环视众人一眼,见江成子低头胡盼假装没有听见,杜图南和许问渠埋头吃东西,成芃芃左顾右盼,只要林三岁和孙小照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就知道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只好碰了碰盛晨。
“可以找一个帮助,但不能百度,哈哈。”林星河注意到了方山木的小小举动,笑得更盛了,“如果不会,直接认输也行。如果认输,你就得答应帮我劝林三岁离开京城,跟我回家,并且和孙小照分手。”
方山木顿觉责任重大,早年要是多背一些诗就好了,不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有了。”盛晨想起了什么,“羇离已三岁,几处幸容身。有梦延秋雨,无言问虏尘……是宋朝晁说之的诗。诗句中包含了林三岁的两个字,算不算我们小胜一局?”
“算。”林星河不由上下打量盛晨几眼,“难得,难得,连晁说之的诗都会,有才华。请问大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