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滦州知州带人来了!”
满桂进来说道。
“让兄弟们拦住他,就说锦衣卫在此办差,什么时候让他们进来咱们说了算。”
杨信说道。
满桂点了点头,朝身后的军官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出去,滦州知州是肯定不能放进来的,因为这边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办完,杨信看了看依然趴在脚下的王好义……
“就看你懂不懂事了!”
杨信说道。
“小人,小人明白!”
王好义欲哭无泪地说道。
他现在真没别的选择,如果滦州知州过来,他还能有点幻想,毕竟双方关系密切,后者至少会给他留条后路,但杨信的身份足够把滦州知州阻挡在外,锦衣卫指挥同知啊,恐怕就是蓟辽总督文球来都无可奈何,可以说他是摆脱不了这个魔头了。同样王家尤其是他的那些子孙生死,也就在杨信一念之间,如果想杀大不了就说他们反抗被格杀,所以只能满足他,寄希望于他能给王家留几棵苗,到这种地步王好义能奢望的,也就只有王家能留几棵苗了。
和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真没有道理可讲。
他最终带着杨信进了密室。
准确说其实是一间地下仓库,在走进去的瞬间,满桂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
堆积如山的金银啊。
满仓库都是一箱箱白银,还有不少的黄金,再加上些珠宝,很显然王家数十年的积累都在这里,目测至少也得上百万两……
“叫兄弟们十人一组进来,一人拿三十两黄金,白银随便装,但别让人看出来,回头要是被滦州知州参一本就麻烦了,银子和珠宝别拿,只拿黄金。另外把这箱珠宝包起来,带回去给文总督和刘总兵还有李老将军这些人,咱们也不能让人家说咱们不懂事。”
杨信说道。
满桂一脸激动地点头,迅速出去召集手下了。
王好义在一旁啜涕着。
恍如一个被玩了之后还不给钱的。
而就在满桂出去后,杨信则从另外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沓会票,顺便拿起了一摞信件……
“这是李元的。”
王好义沙哑着嗓子说道。
“他此刻在何处?”
杨信问道。
“他是举人,此刻应该在蓟州的一个友人家中做客。”
王好义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同时看着这个家伙往怀里揣自己家会票,这种东西都是认票不认人,谁拿票去开票的人那里,然后和对方手中的存根一核对,能对上就付银子。实际王家财富很大一部分就在这东西里,他们因为特殊性,本身也做着很大的生意,毕竟他们信徒遍布各地,最方便进行贸易,甚至包括这种商业票据。
这一下子杨信揣起了不下十万两。
“这是你那些子孙买命的!”
杨信把最后一沓会票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
“小人原本就是要孝敬杨同知!”
王好义笑的跟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