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确实只是心血来潮。
一直待在宫里,谁不想出去玩?
难不成每天批阅奏疏?
虽说因为不看奏疏耽误了不少事,被刺了几下,可看奏疏那是昏君干的事吗?
朱元璋才这么勤奋,何况子受也没那耐心。
马上开春了,学好骑马出去游猎多好,还能震几下调剂调剂。
经过这阵子的练习,子受感觉自己的上马下马技术已经十分纯熟,唯独缺少了跑马经验。
还得去城外的马场纵马多跑几圈,才算得上会骑马。
“老殷,去给朕押五号马!五号!”
想归想,一到马场就改了想法。
俗话说学无止境,既然学不完那就先不着急,累计骑马经验的事情下次再说,咱们先赌马。
和隔壁那个慈善道人反着压,多压几次怕是不仅国库丰盈,连私房钱都有了。
刚刚跑完一轮,就有随行的寺人匆匆来报:“陛下,大臣们从宫里追来了!”
话音刚落,兢兢业业为了理政一路追出宫的大臣们,就直接迎了上来。
子受语气和缓,甚是惊喜,道:“诸位爱卿怎么不在九间殿中理政?来得好,听朕的,压五号马。”
还不待商容开口,尤浑就兴冲冲的离开,去买了一贯钱的五号马,稳赚不赔的机会可不多了,陛下可真会为臣子着想啊!
商容见此,面色不太好,羊毛衣可是惠及天下的国家重事,纣王不仅不重视,反而当做儿戏。
他沉声道:“陛下不觉得这宫外有些冷吗?”
子受看着阴冷的天气,北风吹了叶儿乱飞,想了想:“应该是冷的吧?”
皇袍是宝贝,冬暖夏凉,他对气候变化压根没感觉。
皇袍里面身上还套着有妲己亲手织的羊毛衣物,不仅仅是毛衣,连毛裤都有,装备齐全半点风都不漏。
纣王难道意识不到问题所在吗?还是懂装不懂,为了打压贵族一意孤行,刻意而为?
商容随即又道:“陛下也觉得这外头冷飕飕的,那百姓呢?陛下知晓羊毛织衣,也知晓如何让百姓御寒,熬过冬日,若是平时玩乐倒也罢了,今日有要事,怎也在马场游玩?”
子受眼里写满了震惊,原来群臣今日是特意来喷自己的,从皇宫到城外,追着喷,有想法!
他还以为群臣都习惯了懒得劝谏呢!
子受应道:“而后呢?那丞相冷吗?”
他手在颤抖,朝中上下齐心协力,已经很久没挨喷,如今终于又能被“忠言直谏”了。
费仲察言观色,他知道群臣是来劝谏的,也猜想纣王在这时候离宫,多半就是为了避开群臣,君王与臣子决定向左,这可是个大麻烦。
他很想找个由头离去,离开这是非之地,顺便再去买几注五号马,以往都是他赚钱尤浑跟着喝汤,现在却是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