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乾清宫的门,朱由检便道“王安,皇爷爷说给我的侍卫我是不是可以随便挑?”
“殿下自然是可以,不过想来殿下与侍卫没有什么接触,老奴为殿下选的会更好一些。”王安答道。
王安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不结党,不贪污,对皇帝忠心耿耿,老好人一个,如今这位皇孙得了皇帝赏赐的金镶玉令牌,任谁都看得出这位皇孙很得皇帝宠爱,王安做起事来更是用心。
“高胜、高寒兄弟如何?”朱由检问道。
“殿下知道这二人?这二人曾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一身功夫在宫中也是无人能及,只是这二人性格有些耿直,老奴怕殿下把他们带在身边他们会经常冲撞殿下。”王安说的是实话,不过朱由检并不怕,那日接触来看两人耿直的性格也并非太过鲁钝,多加引导还是可以教坏的,何况五殿下向来是不怕你有性格,就怕你没本事。
“就这二人了。”
“老奴这就去办。”王安躬身退下。
朱由检朝着不远处的李进忠走去,李进忠从朱由检进了乾清宫就一直候在乾清宫门外,手里还提着朱由检买的糕点,心想这一顿廷杖是躲不掉了,少则二十多则杖毙,就看五殿下有多大本事能保自己多少了。
直到见朱由检和王安一同走出来才松了口气,也不知这位小爷使了什么手段,私自出宫竟能不受一点惩罚,李进忠可是做好了受杖责的准备的。
离得近了,朱由检掏出令牌在李进忠面前晃了晃,显摆道“以后跟小爷我出宫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李进忠看着金镶玉的令牌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心想,这次总算没有选错。
一番折腾,天色已完全黑了,除了西华门的守门侍卫及几个知情人外,旁人都不知道五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锦绣和几个朱由检的宫人早早的就在门口翘首企盼了,直到天黑了都没见到五殿下的身影,这是五殿下第一次出宫,可是宫门都落了锁了,如果五殿下还在宫外,那无论如何是进不来了。
锦绣是知道五殿下和李进忠一起出门的,派人去大殿下宫中询问,回话说李进忠也没回来,如果五殿下真出了什么问题,这些人怕是百死莫赎,所有人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些人是担心自己的命运,而锦绣实实在在担心的是五殿下的安危。
那边朱由检见了李进忠后安慰了一下李进忠担惊受怕的心灵,却也没有急着回寝宫,而是和李进忠二人奔大殿下寝宫而去。
到了大殿下寝宫朱由检听闻自己宫人刚来打探消息回去,也猜到那边怕是已经在为自己担惊受怕了,于是又着人回去报信。
此时戌时未到,朱由校尚未休息,朱由检便揣着块怀表献宝似的给了朱由校,朱由校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只听里面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却不知道此物到底有何妙用。
“皇兄,我今日出宫去溜达了一圈给皇兄带来个宝贝,这宝贝名叫怀表,乃是从佛郎机传到我大明的,你看这做工,你看这精度,啧啧啧……无与伦比的精致啊。”
“小五,你居然真的出去了?怎么出去的?怎么不带上皇兄一起?”朱由校在宫中见的宝贝多了,听闻这又是个宝贝,虽然不曾见过,但兴趣仍然不大,反倒是对出宫充满了好奇。
“这次风险比较高,皇弟一个人都被抓了现行,刚才还在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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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听皇爷爷训话呢,以后咱们多得是机会出去玩。我先为皇兄讲讲这宝贝的用处,怀表是西方人用来计时的,用怀表计时可以精确到几时几刻几分几秒。”于是朱由检为朱由校讲解起了怎么用怀表,为一个连阿拉伯数字和公历纪年都没听过的人讲解怀表的认知是非常有难度的,大明朝没有人听过小时的概念,于是朱由检将怀表的刻度转化为子丑寅卯的时辰,将多少分几个刻度转化为一刻一盏茶一炷香,将多少秒转化为一弹指,多少秒为一刹那(带秒针的怀表到18世纪才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