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也清楚长期养成的习惯一时也是难改,以前锦绣也是如此,过了许久才改正过来,于是他摆了摆手道:“你候了这么久可是有什么事情?”
余大川沉吟了片刻,猛地单膝跪地,低下头双手抱拳请罪道:“我此次闯了祸了,请殿下责罚。”
朱由检知道余大川不是鲁莽的人,话又说的如此郑重其事,想来事情不会简单,于是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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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川道:“今日殿下临走时让我和高教头便宜行事,所以我们在行到十里店的时候就找了个借口把那女真人杀了,只是,只是……唉,等到我们把人押进诏狱后,经锦衣卫的人刑讯后才知,那人叫库尔布,竟是此次建州派来的细作里地位仅次于副都统果赖的人,而果赖在通州被他逃掉了,库尔布就是这些人中唯一知道详情的人,但这人却被我因为报仇给杀了,此次火器一案的许多线索也就断了。”
朱由检上前扶起余大川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事是我授意你去做的,你又何罪之有,今日过后这事就与我们无关了,如何善后是京营的事,如何搜集证据是锦衣卫的事情,送了他们偌大的功劳,难道他们还敢来我府上问责不成?”
自北镇府司出来后余大川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本就欠了恩情,这次又为报私仇坏了大事,余大川心里满是愧疚,直到此时听了朱由检一席话,见他完全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的羞愧之情才略微缓解。
余大川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旁,拿起一个早就放在那里的食盒,打开了盖子道:“听说殿下回来后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这是我在正明斋买的一些糕点……”
朱由检走过去,随手从食盒里拿起一块桂花糕丢进嘴里,微笑着道:“味道不错,老余有心了,我还真是饿了。”
“殿下慢慢吃,我先告退了。”,说完余大川拱了拱手离开了。
待余大川走后,朱由检只是随意挑了几个爱吃的糕点兑付几口,此时再想接着睡也是睡不着了,索性披了件袍子就出了屋,住进这府宅已有许多时日,只是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好逛逛。
夜沉如水,月明星稀,朱由检手裹着袍子踩着婆娑的树影出了庭院,只见门前有个娇小的身影低着头在门前来回的徘徊,直到朱由检走到了近前也没有发现。
那道身影轻轻跺了一下脚,似是下定了决心,低着头转身就往院子里走,未想到前面有人,便一头钻进了那人怀里。
朱由检望着怀里的人笑着道:“秀儿这是冻着了到公子怀里取暖吗?”
那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锦绣,抬头见是朱由检,锦绣羞不自禁,连忙退开了两步道:“公子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