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目标确定了之后,张维贤向方从哲伸手邀请道:“方大人请吧。”
方从哲此时也不再谦让,迈步朝着那门系了红绸红夷大炮走去,他一直站在王把总旁边看着他调校。
等到王裕调校好后,方从哲对着王裕点了点头,然后从一个士兵手里接过火把,回头看了朱常洛及众位大臣一眼,只见众人满脸期待的目光。
方从哲回过头,按照王裕教他的方法点燃了引线,到引线燃尽时,只听“轰隆隆”一声想起,炮弹离膛而出朝那处小树飞去。
接着又是轰隆一声,炮弹落在了东山之上,只是那可小树摇晃了两下仍然亭亭玉立,不过是原本就不多的树叶就掉了几片而已,但校场上的人却看不见树叶的故事,只见那小树依然坚挺,红绸飘飘,似乎是在示威般炫耀。
人群中的张之极一见没有打中,不由失望的摇了摇头,心里在想着如何劝方大人继续再打一炮。
校场上的人不过只是惋惜,但此时东山的土丘上被埋在土里的方世鸿却被吓破了胆,原本他是隔上半个时辰便会呼叫一次救命,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他自己也记不清已喊了多少次了,但是周围一点反应都没有,距离上次呼救还不到半个时辰,方世鸿正百无聊赖的在土里数蚂蚁,这一声在不远处炸响的炮声让他肝胆俱裂。
面前的小树都被震得摇了几下,更不要说被埋在土里的人了,此刻他的耳中像几万只苍蝇在面前飞舞一样嗡嗡作响,但方世鸿顾不了这么许多了,再次扯开嗓子开始没命的呼救,谁知何时就会又有一发炮弹炸来。
校场之上的方从哲见这首炮试射居然没中,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这彩头可没博好,不过他也洒脱,将火把递回给一个士兵,然后转身朝众人走去。
这门火炮的调校是王裕亲自进行的,炮弹的落点离着那棵树有近五丈,这次演武考核多重要自不必多言,这不免让王裕觉得在殿下面前丢了脸面心里很是惭愧。他赶紧上前清理了炮膛重新装填了弹药,然后重新调校了一番,等待哪位大人再打一炮,也好摆脱了这无能的名头。
不仅是王裕希望方从哲再打一炮,连张之极一见方从哲走回来也赶忙上前道:“方阁老,因为这次临时改变了靶子难免第一次会有所偏离,不如等王把总重新调校好后阁老再重新打一发吧。”
方从哲笑着摆了摆手道:“小公爷有心了,老夫打一发感受一下威势就足够了,若是一发不中就再来一发,那老夫岂不是着了相了。”
后面的朱由检见张之极没劝成,他迈步上前道:“子瑜,方阁老年事已高,还是不要勉强了吧。”说着他朝张之极眨了眨眼。
然后回身朝着朱常洛躬身行礼道:“父王,这红夷大炮一门就有如此威势,既然这首炮有所偏离,不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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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炮就用二十门红夷大炮同时齐发,那样岂不是更能显示我大明威势之隆?一发炮弹可能再次落空,二十炮齐发就算再怎么偏离也能将那靶子轰平了,也避免了单发再次不中影响士气。”
朱常洛见中午一番提点,朱由检规矩了许多,心里也略微欣慰,听了他的话,想来这主意算是不错,于是点了点头道:“那这第二轮就二十炮齐射吧。”
听了朱常洛的话张之极立刻向王把总跑去,然后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王裕便安排人去将二十门红夷大炮的炮口全部朝向那小土丘的方向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