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朱由校和张之极三人连同另外十七名将士听到口号一齐用火把点燃了红夷大炮的引线。
紧接着就是“轰轰轰”的震天巨响,那威势直让天地变色,“轰”远处的东山上地动山摇般的怒吼传来,闪亮的火光刺人眼球,东山那个土丘像爆竹一般炸裂开来,巨大的烟尘冲天而起,一蓬蓬的土块被炸碎后掀翻到天上。
一众官员何曾见过此等阵势,望着那团团升起的尘土如血色云彩一般,心中也不由产生一种豪迈之情,那震颤心神的感觉,直令所有人侧目。
而东山上埋在土里的方世鸿在听到那比之前声势大了不下十倍的炮声后便绝望的闭上了眼,心中唯一的冒出的两个字就是“完了”。
待炮声停止,过了许久,东山上的烟尘方才散尽,此时那个原本立着一棵小树的土丘已经被炮火夷平。
看见那被夷为平地的土丘,张之极心里五味陈杂,忽的,他郁结了许久的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张之极猛然将手里的火把远远丢开,然后跪伏在地上朝着东山的方向嚎啕大哭。
而张之极身边的朱由检看张之极那样子却是扯开了嗓子放声大笑。
这一哭一笑的二人让原本还沉浸中的一众官员齐齐的看了过来,连朱常洛的也解的看着二人道:“这两个孩子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亲手打了一炮,怎么像魔怔了一般?”
张维贤是知道他们这副情形的原因的,但他却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言说,见儿子在哭,他却也在微笑。
朱由检感觉笑的差不多了,于是伸腿踢了踢还在那哭的张之极道:“差不多了,赶紧起来了,不然一会儿有人会把你当疯子了。”
张之极伏在地上低着头用袖子抹掉了眼泪,然后缓缓爬起身,扑了扑衣服上的泥土,大喝一声道:“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呐。”
朱常洛以为张之极在感叹红夷大炮的威势,他也被张之极的情绪所感染,只见朱常洛一甩袍袖,双手背在身后,转身朝着群臣道:“谁说我大明无可战之师,都言建州是虎狼之师,但在我大明火炮面前何敢言勇。”
众臣齐唱道:“太子殿下圣明。”
朱常洛转头对张维贤道:“张都督,今日演武虽有所波折,但神机营一行,令本宫甚是欣慰,虽然张都督即将卸职,但京营之务张都督务必与成国公多多交流,切不可荒废了大好的势头。”
张维贤拱手道:“老臣定当尽心与成国公交接,有这一干能人干将辅佐成国公,想必京营必然不会比现在差了。”
朱常洛点了点头,对着一班大臣道:“今日就到这里了,回去吧。”
张之极并没有回家,跟着朱由检回了朱府,到了府中,已有几人在等候,骆养性为了探听演武的消息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见朱由检和张之极二人回来,连忙像个跟班一样迎了上去,“快说说,今天京营演武怎么样?精不精彩?我在府里都听到了震天的炮声,现场的情况怎么样?”
张之极见骆养性那好奇的样子也来了兴致,因为他可以参加而骆养性没能参与心里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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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生出一股优越感,于是将京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