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东山拿起酒坛为每个人斟满了酒,盛酒用的是棕底黑沿的酒盏,这一碗酒少说也有三两,这时候的酒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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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后世的白酒那般经过几道蒸馏的度数高,但酒劲也算不小了,至少比之黄酒的度数要高上许多。
朱由检拿起酒盏,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一饮而尽,口中赞了一声,“好酒”。
张之极很是疑惑的看着朱由检,问道:“五哥不是向来以长身体著称,从不饮酒的吗?怎么今日喝酒如此豪爽?”
朱由检道:“别的酒我可以不喝,但这兰陵美酒却不舍得错过啊,我已经许久没尝过兰陵的味道了。”
张之极道:“难道五哥以前喝过兰陵美酒?”
朱由检看着眼前空空的酒盏,有些出神的道:“以前么?许久以前喝过的,那是在梦里的地方,喝的酒就叫‘兰陵大曲’。”
朱由检的话,听的人云里雾里的,杜东山道:“原来朱兄也是好酒之人,我东山没别的喜好,就是喜好没事喝点兰陵小酒,其实咱们喝这酒叫‘兰陵大曲’也不为过,这兰陵美酒的头曲便叫‘兰陵大曲’,兰陵的第二曲便叫‘兰陵二曲’,我们这酒正是头曲。”
骆养性道“那岂不是第三曲就叫‘兰陵三曲’,第四曲就叫‘兰陵四曲了’?”
杜东山解释道:“别的酒或许有三曲,但兰陵却是没有的,这酒过了二曲便喝不出酒中滋味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替朱由检继续将酒盏满上。
朱由检再次端起酒盏,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再次一饮而尽,喝完,他再次将酒盏朝桌上一放,道:“良辰美景,赏心乐事,美景美酒美人,夫复何求,满上。”
杜东山也不介意朱由检的语气,乐呵着继续给他将酒斟满,而一旁的锦绣和杜晨晨听着“美人”二字,二人心里同时有些慌慌。
朱由检倒是未见二女神情,他也不客气,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在院子里踱着步子,大声吟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杜东山放下酒坛子,对着朱由检拍着手道:“好诗,好酒量,我东山已经许久没见过朱兄弟这般豪爽之人了,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杜晨晨朝着杜东山“呸”了一口道:“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学人家嗜酒如命,没事不如多读点书,他念的是诗仙的诗。”
朱由检略有些迷醉的眼睛,笑吟吟的回到凳子上坐好。
杜东山也不管杜晨晨说的是谁,他可不会因着杜晨晨的话便不喝了,他拿起酒坛子就要给朱由检再次斟上。
朱由检伸手盖住了酒碗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骆养性听了朱由检的话大笑道:“五哥这喝酒的套路真是妙,别人还未开始,你先三碗美酒解渴,别人开始的时候你已经结束了,初初以为是头猛虎,细看原来是只小花猫,哈哈哈哈……东山兄不用管他,我们喝我们的。”
朱由检三盏酒过后,便看着他们热闹,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满足之感。
吃过了晚饭,锦绣帮着杜晨晨将东西收了,老杜取了些珍藏的高碎,在院子里泡了,在京城时,朱由检几人是万不会和这种茶叶末的,但在此处,老杜却只有招待贵客时才会拿出来,几人喝的也是格外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