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淮陵这般时候还惦记着顾晚娘的嫁妆庄子,自然不会这么简单。
“我母亲喜欢呆在一个院子的西角落里,若是这庄子陈设未改变的话,就是沿着这廊往下走,最尾头的那一间屋子。记忆中屋子外头有一颗很大的海棠树,海棠树平素是长不了那么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间屋子外的海棠这般大,许是年头久的缘故。”
梅淮陵对着顾晚娘轻轻点头,看着顾晚娘在风中有些乱了的发丝,还有些好看的眼眸,有些忍不住靠近她,实际上梅淮陵也这么做了,他的手放在了顾晚娘的发间上。
“你胡闹什么了,现在我们都是男装。”
“那晚娘的意思是,等回到屋里晚娘换上了女装,我们便可以了”梅淮陵说的含糊其辞,没有说可以什么了,顾晚娘瞠了梅淮陵一眼,没有明说,但是明显梅淮陵被姑娘瞪的这一眼,心情都变得更加愉悦了。
“走吧,我们去瞧瞧。”
梅淮陵故意牵了顾晚娘的手,顾晚娘有些恼怒的瞪他,但是梅淮陵就是不松开手,二个人都穿着男装,走在这庄子里说曲折不曲折,说蜿蜒不蜿蜒的回廊上。突然梅淮陵说道“我想现在多陪陪你。”
顾晚娘不明白梅淮陵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离开,梅淮陵要离开去哪里是要和易安一起去南地吗
二人的心绪都有些不安,但是二人都没有问出来,抬头已经到了顾晚娘生母之前住的院子。
院子已经与顾晚娘记忆中的很不一样了,但是门外的海棠树还在。现在已经过了海棠花的季节,海棠树的枝头结起来了小小的果子,海棠果是能吃的,不过生吃有些发涩,所以很少有人吃大都酿起来。
梅淮陵没有进屋子,也没有让顾晚娘进屋子,敞开的屋子开着房门,可以看到屋内装饰大都是青色的,还摆放着不少的书。这屋子大概奶妈给阿岁了,奶妈不想让阿岁自个儿经商,就让阿岁去了学堂,想起来过不了多久,阿岁大概要参加秋试了。
顾晚娘是没有想到梅淮陵的动作的,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梅淮陵从靴子里掏出来一柄匕首,然后似乎将匕首当做了铲子在海棠花树下挖着什么。
“你”
顾晚娘话到嘴边,最后说道“别挖坏了我的海棠树,母亲生前最喜欢这海棠树了。”
“知晓,你先去廊上站着,别在这院子里被我挖的泥土脏了鞋袜。”
顾晚娘静静的站在梅淮陵身后,看着来人的方向,他们突然消失也不知道孙账房会不会发现,且这个时候到了饭点,想是奶妈已经要回来了,不知道阿岁会不会也一道回来。
顾晚娘怪的出奇,很快梅淮陵就从海棠花树下熏出来一个酒坛子,父亲喜欢饮酒,所以母亲也是会酿酒和藏酒的,在海棠树下挖出来酒坛子这并不奇怪,只能说从前未有人发现罢了。
只是接下来,梅淮陵就打开了酒坛子,接下来就奇怪了,因为这陈年封存的酒坛子打开,里面是没有酒味的。
酒坛子里面有个东西,但是物件不小,梅淮陵不能取出来,只得将酒坛子打碎了,才能取出来里面的东西,里面是一个明黄色的盒子,这般大小这般富贵顾晚娘前世就听闻那先太子遗孤之所以能召齐先太子的亲信,是因为手里有一个信物,但是这信物居然是一个传国玉玺,而且玉玺还在顾三夫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