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核脸啪一身摔在火堆里,霎时间就被烈火吞噬,枣核脸惨叫着聪火堆里滚了出来,不过无论他如何惨叫,也引不起任何人的同情。
安西军紧紧地围在萧子敬周围,没有一个人去抢那根悬在山崖上的绳子。即便是死,也不愿丢了安西军的脸面。
这山谷中的火势可不会等到飞索卫回来,再慢慢把人带走。何婧英银牙一咬,叱道:“拿上火把!我们冲过去!”
第一个响应何婧英的就是萧子敬。他取过火把,将自己的刀刃上也抹上火油。萧子敬将火把轻轻在刀刃上一扫,熊熊烈火将整把刀都烤的炙热。萧子敬认真道:“南郡王妃,要是我能活着出去,我萧云端就欠你一个人情。”
何婧英瞥了一眼萧子敬:“还望安陆王莫要食言,将我王爷带出去。”
萧子敬笃定道:“一定。”
“众将士到我身后来!”何婧英逼着洞螈步步后退。那洞螈尾鳍不小心碰到了烈火,瞬间发出“呲”的一声响。疼得洞螈几乎抽搐了起来。
再往后,就是那道鬼门关。鬼门关上左右两边石壁上都被飞索卫用飞索固定好了。只差最后一击,就可让山崖崩裂,将这个谷口埋住。
但这鬼门关却是在洞螈身后的,要先能从洞螈的眼皮子下溜过去,才能逃出生天。
此事说起来有两个难点。第一是山谷狭窄,洞螈身躯庞大,将整个谷口守得严严实实。其次,更难的便是如何让洞螈留在山谷里,只让人出去。如果洞螈也离开山谷的话,何婧英的去而复返就没有了意义。
思虑至此,何婧英将火把扔在地上,自己走了过去。
洞螈用一只独眼盯着何婧英,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何婧英在自己手上的伤口上又划了一刀,鲜血滴落,洞螈闻到何婧英鲜血的味道,忽然振奋了起来。它的头在何婧英面前埋得低低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渴望。
何婧英缓缓地将手伸向洞螈。洞螈如毒蛇般的长舌伸出,在何婧英的手上贪婪地舔舐着。像是一个婴儿在饥饿许久之后,尝到鲜美的**,也像一个酒鬼,尝到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绝世珍釀一样,陶醉其中。
何婧英手上的伤口,一点点被洞螈撕裂,它那长舌上生长着倒刺,每一次舔舐都会从何婧英的手掌上撕下一小块血肉来。很快那伤口就从一条窄窄的刀伤,变成了深可见骨的伤痕。
随着何婧英的指引,洞螈渐渐后退,丝毫也没有察觉何婧英身后的人在偷偷地从谷口溜走。
“就是现在!”何婧英大喝一声,猛地将手抽离,扑出山谷。
山谷上的飞索卫齐齐用力,将两旁原本已经有些松动的岩石大力拉动。岩石的碎屑伴着大块的岩石纷纷从空中落下。
何婧英眼见就要冲到谷口,忽然脚踝一紧,竟然被洞螈拴住了。
佳酿美酒,甘霖**,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呢?
说时迟那时快,萧练手持利刃飞身而出,砍断束缚着何婧英脚踝的长舌。下一秒空中山崖的碎石落下,萧练拼尽全力将何婧英护在怀中,让碎石如雨点般砸在自己身上。萧练那顽强的,残躯上仅剩的一点生命力,终于在一块石头砸在他脑袋上后,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