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我们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何婧英问道。
“你若是戴个斗笠或者蒙个面什么的,不更高调么?”
店小二个子瘦瘦小小,长得有些像老鼠,两颗门牙又大又暴,加上穿上一身灰衣服,活脱脱的像只土拨鼠。
土拨鼠忙不迭地将酒与茶端了上来:“几位客官,这是本店最好的酒,女儿红,还有这茶,上好的碧螺春,可是咱们这进贡到宫里的贡茶,旁边那块地产的呢。”
何婧英闻了闻,这酒就是普通的高粱酒兑了点女儿红,这茶更是粗糙了,若说是碧螺春简直是折辱了碧螺春的面子。
土拨鼠继续说道:“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看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蓟县吧?我们这的烤羊肩是天下一绝,这羊是我们蓟县特产的羊,味道在别的地方吃不到捏!”
萧练拿出几两银子放在土拨鼠手里:“那就来一份吧,你看着再配些小菜。”
土拨鼠捏着那几两银子尴尬地笑着:“客官,我们这羊是特产,比别的地方要贵一些,这银子还差点。”
萧练笑了笑:“这是给你小费。”
土拨鼠在蓟县活了二十几年,也没见过这么阔绰的打赏,当即更是殷勤周到的又是倒茶又是斟酒。
萧练笑眯眯地看着土拨鼠问道:“小二,你们这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好玩的东西?”
萧练指了指何婧英:“我二人从家中溜出来,就是想见识见识,这玩了一路都没有找到什么新鲜的,怪没意思的。”
哦,原来是两个生在福中不知福逃出家门的纨绔公子哥啊。土拨鼠心中这么评论一句,可还是试探着说道:“公子想玩什么?我们这有个销金窟还不错。”
“销金窟?干什么的?”
“赌赌钱,玩一玩还不错。”
“赌坊?哪有什么好玩的?我们这一路走来玩了七八个了,都吹嘘什么独一无二,我看都差不多,几张桌子,几个庄家,不过是赌得大点小点,没意思。”
“嗨,客官,我们这的销金窟可是真的独一无二啊,里面有别的赌坊里没有的。”
“什么?”
“我们这销金窟里养了几个姑娘,那模样没得说,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个个白得跟大白米饭似的,更重要的是这些姑娘花样多,保准您没见过。”
萧练端起茶来饮了一杯:“再漂亮漂亮得过姑熟的头牌?”
土拨鼠尴尬一笑:“公子,看您说的,这姑熟的头牌小的也没见过。小的去看看羊肩烤好了没,这就给公子端来。”
萧练微笑着看着土拨鼠,没想到这小二嘴还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