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她还会来。
他说:“好。”
他丝毫没有的掩饰自己的愉悦,简单的像个孩子。
何婧英从屋子里拿了一壶热茶出来:“今日这个就先将就着了吧。”
他端起茶杯,装着喝酒的样子豪饮了一杯,还砸吧砸吧了嘴:“也不错。”
何婧英见他模样好笑,笑出声来。两人就坐在廊下,守着微凉的夜雨说着话。
何婧英没有提她与萧昭业之间的事。萧练也未曾提及任何与那道血阵有关的事情。他们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聊着一些奇闻逸事。到底是萧练的见识更广一些,他给何婧英讲玄武门之变,讲武则天称帝。萧练讲的笨拙,在他自己听来几乎是乏味得很了。
油嘴滑舌的话,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说出来。但他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想过历史故事也能撩妹的,所以从来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准备。
不过他虽然将得干巴巴的,但何婧英却听着起劲。所以细雨里,二人喝着茶,一个时不时尴尬地挠挠自己的和尚板寸,一个眉眼弯弯的,嘴角含着真心实意的笑意。
杏花微雨,内心安定。足以。
正是说着话,前殿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就从回廊绕到了后殿。少顷曹景昭神色焦虑地走了进来。“太孙妃,昭阳阳殿的徐公公来了,说是让您赶紧去移花馆一趟。皇上出了点事。”
何婧英微微蹙眉:“来的是徐美人徐公公?”
曹景昭点点头,又补了一句:“徐太医也过去了。太孙在南书房能您。”
徐公公是昭阳殿的,如今皇上在移花馆,来的却不是朱寿,也不是移花馆的总管。这分明是范贵妃来给她报信。
半夜徐太医去了移花馆,皇上必定是重疾,连移驾养心殿都来不及。
范贵妃如此兴师动众,恐怕这突发的急症,也有蹊跷。
何婧英回头望向萧练,见萧练也是神色凝重。难道萧练预言的事情来得这样快?
无论如何也要先做准备为好。
何婧英赶紧抓住曹景昭说道:“景昭,你去找羽林监萧彦孚,就说两国交战在即,皇上抱恙的事情不可传出宫去,让萧彦孚关闭城门,今夜不能放人进出。”
曹景昭随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