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骤雨后,是细水长流。
梁逸**着上半身,静静地站在窗前吸烟,Pm21:37分,夜晚渐深,海风渐凉,空气也似乎变得更加湿润了一些。
大概是要下雨了。
仔细回想,上一次逢雨还在艾尔市,那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是苏菲,谁料一转眼便过去了一个季节,从早春到晚夏,从寒气未尽到夏日炎炎,细雨绵绵,阴雨娟娟,3个月了,已经3个月没有苏菲的消息了。
“你肯定是在想女人了,对不对?”诺拉从身后轻轻搂住梁逸的腰,她身上仅披了一缕薄纱,山峦梅林,若隐若现。她把头靠在梁逸后背,微笑中带着满足。
梁逸顺吸了一口香烟:“嗯。”
“她肯定很漂亮了。”
“嗯。”
“那有我漂亮么?”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梁逸丢掉手里的烟头儿,转身笑看着诺拉:“我这个人脸盲,分不清楚漂不漂亮。”
“你这个回答真是相当敷衍,”诺拉又问:“她是哪儿的人?华夏的女人么?”
梁逸摇了摇头:“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东欧女人。”
“呵……东欧的女人?东欧的女人都挺浪荡的,在那里妓.女都是正经职业,你最好不要想她了,说不定她现在正躺在哪个男人的床上……东欧的女人都这样,对爱情并不是多么忠贞。”诺拉紧紧地拥抱着梁逸,说别人不忠贞来反衬自己。
梁逸摇头笑了笑:“我担心的并不是她忠不忠贞,而是她的生死情况。”
诺拉恍然失措,叹气道:“我不该这样背后说她坏话,我看新闻消息,东欧整个平原都已经被怪物攻陷了,你是应该担心她的。”
梁逸暗自叹气,他担心的人可多了去了,突然想起:“对了,我临走前放在床边做抵押的那把剑你放哪儿去了?”
诺拉随口道:“扔掉了。”
“什么!”梁逸大惊失色。
诺拉耸了耸肩膀,“谁叫你当时一走了之的?”
梁逸心里是又怒又苦又涩,“唉,你不应该扔掉它的,它对我很重要……你扔哪儿了?”
看见梁逸焦急的模样,诺拉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她做回床边,翘起白皙的二郎腿,点燃一支香烟,说道:“我当然是骗你的了,我又不是傻子,那把剑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宝贝……不过再有价值也是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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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放在房间里心慌慌,于是就扔进厨房咯,”她吮吸了一口香烟,惊奇道:“哎,不过有一说一,你那把剑还真是锋利啊。”
梁逸掐眉苦笑:“你的意思是说,你把它拿去当菜刀了?”
诺拉摇头说道:“那么长的剑切菜一点儿也不方便,拿去砍牛骨头倒是方便,只要把刀锋搭上去,轻轻往下一压就切开了,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锋利的剑刃。”
梁逸穿上衬衫和外套,这时,窗外也有了淅沥的雨声,今晚要去杀一些人,雨水刚好冲淡血腥味儿。
诺拉触灭香烟,站起身来主动帮梁逸整理衬衫衣领,“你要下去喝酒了么?”
梁逸微微摇头,没有说话,杀戮这种事,一人知,一人行,足矣。
诺拉停止手里的动作,低声道:“你别去不行么?现在这里已经快没有法律了,他们更加猖獗了……”
梁逸低头在诺拉唇间轻轻一吻,握住她的手,自信道:“你放心,黎明之前,一切污垢都会被大雨冲刷干净。”
诺拉安分了几秒,急急忙忙套上一件裙子,拉起梁逸就往外走:“我带你去厨房拿剑。”
梁逸欣然一笑:“ofcou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