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这个问题对于梁逸而言似乎已经麻木了,他以前是当过将军的,虽然多数在营帐里沙盘点兵,但偶尔鼓舞士气的时候也会带头冲锋,每一次亲临战场,杀敌少则数百,多则上千上万。他的宝剑实在太锋利,手起刀落就是一颗人头,一抹鲜血,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无所畏惧,久而久之,杀生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梁逸不能把自己杀人的经历说给薇尔莉特听,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迹。把杀人数拿来炫耀的人,这辈子是屠夫,下辈子可能就会变成被屠宰的畜生,天道是有轮回的。
400多个夜族人,在一瞬间便烧被成了飞灰,除非是梁逸这样把杀人当做家常便饭的人,不然谁都会感到恐惧。
艾丽卡虽然是酒吧老板娘,但几乎是一杯倒的酒量,这次她一口气灌下了一整瓶伏特加,当场就醉得不省人事,倒下前她高喊了一句话:“希望我就在睡梦中死去,晚安!”
佩西扶着艾丽卡回房间休息,天真烂漫已变得愁眉苦脸,薇尔莉特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慰她:“佩西,我们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梁逸坐在泳池门口默默吸烟,现在是凌晨4点钟,最多还有2个小时太阳就会从东边升起。他虽然扮演着夜族人的角色,但他从没遗失过对黎明的渴望。
薇尔莉特站在走廊里,和梁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就像是个监视者,监视着梁逸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梁逸抬一抬手,她都会显得十分紧张。
“为什么不过来坐?怕我强.奸你么?”梁逸开口问道。
这肯定是薇尔莉特担心的一部分,如果梁逸想要伤害她,几乎是易如反掌的。她说:“我无法做到像你那样,坐在屠宰场里还镇定自若。”
梁逸有些惊讶:“你没杀过人?”
薇尔莉特说:“为什么要杀人?”
梁逸有些质疑:“人类你都没杀过?或者说是抱着他们的脖子吸血都没有么?”
薇尔莉特摇头道:“我从没喝过热血,我不喜欢喝血。”
梁逸摇头笑道:“这说明你还年轻,你还有一颗叛逆的心。”
薇尔莉特没说话了,继续监视梁逸。
梁逸掐灭一支烟,又点燃一支新的,回头招呼道:“你站得那么远不累么?靠我近一些,这样我们的谈话才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如果我们的谈话被其他人知道,他把这些秘密泄露了出去,会死很多人。”
薇尔莉特硬着头皮走向梁逸,但还是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她问梁逸:“你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灵魂存在么?我甚至能听到被你所杀的那些亡灵再咆哮!”
梁逸说:“我听得见,还看得见。”
薇尔莉特紧张起来:“你……看得见?”
梁逸“嗯”了一声,含着香烟乱指一通:“这边是西尔维族人的鬼魂,这边是那个什么侯爵家的鬼魂,这边还有个穿3点比基尼的女人,她阴气森森的完全没了性感的韵味,还有那只叫做‘基巴’的狗……他们全都在向我咆哮:‘我要拉你下地狱,你要为我的死负责,我要杀了你’!”
薇尔莉特吓得步步后退,嘴唇颤抖不知道说些什么。
梁逸长长吐出一口烟气,冷笑道:“但我就坐在这儿,舒服地吸着香烟,试问我杀了他们,他们又能耐我何?”
薇尔莉特颤声骂道:“你这个疯子……”
梁逸笑了笑,继续招呼道:“过来坐吧,人是我杀的,它们不会伤害你,我在这儿它们也不敢伤害你。”
薇尔莉特厌恶道:“这不可能,我无法与恶魔同行。”
“你看我这儿。”
梁逸侧过自己的背部,整块皮肉全被紫外线烤成了焦红色,血色药丸已经赠送给艾丽卡,他无法及时复原,现在已疼得没了知觉。不致命的伤,都是小伤,他能忍。
薇尔莉特瞳孔放缩,暗自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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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那一句到喉咙的“偶买噶”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换成了一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不放紫外线炸弹,没人能伤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