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法智圆寂的那夜,已过去十天。
青炎当晚在竹林找到了一隐蔽僻静之地埋葬了法智,至于堂主的尸首青炎并没有处理,他心中知晓,如果不出意外,这二人的死全都会算在他的头上,所以处理不处理他已经无所谓了。
虽然也想过这事要是散播出去,肯定会有聪慧之人窥得其中的蹊跷,但是青炎相信,有能力布下如此杀局的势力,绝对会完美无瑕的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所以去老张头坟前告别之后,便毅然决然的踏上前往普陀山的路,只有到了湛露寺,这所有的一切,才有可能迎刃而解,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青炎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官道,更没有那么多银子买上一匹马,即使是一匹驴,在南赵国境都是被严格管控。所以他只能摸着小路一路向南。饿的时候就采一些野果,渴了就寻一条溪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抛头露面。
而此时他身上全部的家当,除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就只有法智留下的伤药和自己的那把短刀。
刚过正午,已经连续走了三个时辰了,远远的望见官道旁有有一座茶棚,权衡再三后,便走了过去。
茶棚伙计正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突然见到有客上门,便殷勤的迎了上来。
当看见来人一身极为落魄,兴致便去了大半,瓮声道:“咱们这地儿可不是官府的粥场,一切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客官要来点什么。”
‘当啷’
一粒碎银落在了桌上,青炎淡淡的说道:“吃的,喝的。”
伙计没想到这位打扮没比乞丐强多少的年轻男子,竟然出手如此阔绰,自然是喜上眉梢,不负之前的市井嘴脸,热情的上前为青炎擦了擦桌椅,赔笑道:“好嘞客官,您且稍候,东西马上就来。”
说罢,便迅速拿起银子,向厨房小跑而去。没过一会,一壶黄酒,一碟熟牛肉和三个馒头便端了上来。
“客官,咱店小,所以也没什么大鱼大肉,而且现在北边还打着仗,嘿嘿,但客官您放心,这黄酒是自家酿的,牛肉也是昨日刚刚宰杀的,新鲜的很,所以您放心食用。小的这就下去了,您如果还有需要,尽管喊我。”说完,便退到了一边。
青炎也不客气,抓起一个馒头便吃了起来。
当然,之前在伙计进到厨房的时候,青炎已经悄悄的跟了过去,可以确定这些酒菜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这吃起来,也就毫无顾忌。
想到这些时日自己风餐露宿,别说是酒肉了,就是个窝头都没见过。而且现在自己已经走了十日,想来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的地带,所以权衡再三,决定吃一顿好的。
大快朵颐之后,青炎边喝着黄酒,边思索着之后的路。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青炎的身上,将这个十**岁少年的俊秀脸庞照眏的略微沧桑。他远望官道旁的郁郁葱葱,轻声叹息。
“伙计。”
“哎,客官,您唤我?”
青炎将伙计召过来后,问道:“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