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了地上。
刘公公站在皇帝身边,打开一道圣旨朗声道:“皇天上帝,后土神祗,并肩王赵玄策武德隆昌,使社稷复享,奈天妒英才,不及而立横祸临身。幸上苍眷怜寻得其子,待及冠之际袭父之王爵,愿祚于赵家,永绥四海,钦此。”
“世子殿下,还不快快领旨。”
耳中传来刘公公的提醒,青炎这才缓过神来,“小人叩谢陛下。”
“青炎,现在你可不能再自称小人了,而且从现在起,你便是玄策的唯一传人,在某些场合更是要将姓氏放在名前。”皇帝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青炎知晓皇帝的用意,坐下后恭敬道:“臣知晓其中利害,陛下勿忧。”
皇帝已经恢复之前慈祥老人的模样,“话说回来,朕与玄策是表兄弟,那你便是朕的侄儿了,贵为帝胄在人前可不能失了皇家体统。”
这话让青炎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夜师傅对自己所说的。
【你的命数连非富即贵都不足以形容,能形容的只有一个词,那就是帝胄王侯了。】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将青炎惊醒,随后感激的望了刘公公一眼,然后赔罪道:“陛下,臣方才有些失神,还望陛下赎罪。”
皇帝摆了摆手,“无妨,朕知道你刚到金陵,这屁股还没热乎便被朕硬拉了过来,想必老太君心中略有不快吧。”又摇头叹道:“也罢,今日朕便不在留你了,等你过些时日熟悉了这金陵后,朕再召你,刘公公,送世子出宫吧。”
青炎拜别皇帝后,便随刘公公走出了偏殿。
而皇帝坐在椅子上许久,一直没有起身。
“北府煌骑.....”
青炎和刘公公当然没听到皇帝的喃喃自语,这时后者放缓步伐来到青炎身旁拱拱手,“杂家在这恭喜世子殿下了,一年之后,您可就是并肩王府真正的主人了。”
青炎却有些疑惑问道:“刘公公,按理说父王他虽然失踪,但至今也没有人知他是生是死,陛下怎么就决定让我袭爵了?”
怎知刘公公迅速拉住青炎的手臂,警惕的忘了往四周,“我说世子殿下呦,您可真是不知者不畏啊,咱们南赵谁敢在这太初宫中揣摩圣意?您要是想说什么回到王府可以说个够,杂家相信不管您说了什么也绝对传不出王府半句,可这里杂家是一丝都不敢保证啊。”
见刘公公如此谨慎,青炎也知其说的很有道理,随即感谢道:“多谢公公提醒,如若不然可就要闯下祸事了。”
还好此时四下无人,刘公公便继续在前面带路,“世子殿下说的哪里话,您以后可是咱们南赵的栋梁,杂家往后还需您多多照顾,就别谈谢不谢的了。”
出了通济门,也就是正式的出了太初宫的地界,白翳此时正在一辆马车旁静候。
“白统领,据外公和祖母的话,你年轻时就追随父王了?”青炎撩起车床的帘子问向白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