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七景的另外一景天门清梵,因其磅礴气势和陡峭危壁,为其他山壁所莫及,再加上山色清黔,苍崖兀起,所以列为七景其一。”普静解释的声音再次传来。
在经过两炷香的时间再伴随着这位普静孜孜不倦的介绍,二人终于来到了圆通殿外。
只见大殿之中并没有僧人之前所说授课的场面,想来是到午饭时间用饭去了。
青炎随其轻步踏入殿中后,便见到一名年迈僧人的背影。
“方丈大师伯,赵施主来了。”
法泓闻言缓缓从蒲团上转过身来,望向了青炎。
青炎同样打量着年迈的法泓,只见其坐姿有些佝偻,面容也十分消瘦,但即使其长相与自己的师傅天差地别,但还是从他慈祥的笑容中看到了自己师傅的影子。
“你这孩子,可是让老衲好等啊,快到这来。”法泓挥了挥手。
青炎上前两步后,随即跪倒在地沉声道:“拜见大师伯。”
“你这一礼,老衲这个做大师伯的受得起,快快起来吧。”法泓将身边的一个蒲团推了过来。
“这半年多来,过得可好?”
“劳大师伯挂念,青炎一切安好。”
“虽然老衲久居寺中,但也不算是两耳不闻天下事,最近这几日来,你的名头可是大得很啊。”法泓的声音依然和蔼。
青炎微微前倾身躯道:“让大师伯见笑了,弟子只不过立下些许功劳罢了,而且这些时日手中造了不少杀孽,想必尊师泉下有知定然会失望至极。”
“那倒不至于,自从听闻你的事迹后,老衲这个做大师伯的可是好几天都没有授课了,一直在这圆通殿中为你诵经卸下业力。”
法泓的话让青炎感动至极,“弟子让大师伯费心了。”
“话又说回来,佛门中确实是有徒造杀孽这句话,但杀孽的前面可还有徒造二字。”
法泓见青炎疑惑的表情,笑着问道:“你这孩子是否以为老衲是个刻板严肃的老和尚?”
“弟子不敢。”
“倘若你不在越州以战止戈,那越州必然是生灵涂炭,你孤身潜入九盘山制住了山越首领,已经将损失降到最小,而且金陵城下捉住赵艮更是救金陵百万性命于水火,孩子,你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挽救生灵了。”
“别说三师弟他已然圆寂,就是他尚在人世因此事训斥你,我这个做大师兄的也定不会饶他。”法泓的语调虽然缓慢,但却是一字一字清晰的敲在青炎的心坎上。
“弟子以为这些时日杀了不少人,大师伯肯定会怪罪弟子,没想到.....”
“没想到老衲会说出这般话吧?”说到此处,法泓的笑容更加明显。
“大师伯如此待我,可弟子却因为琐事没有第一时间前来湛露寺,实在是羞愧难当。”
“世上每个人都有他的无奈之处,他的苦痛之处,如果没有秦老家主救你一命,可能你没有到普陀山前便丢了性命,所以这一切皆是天数。”
“在哪呢?在哪呢?”
殿外传来急促的声音,青炎回首望去便瞧见两名年长的僧人踏入殿来。
为首一人五十多岁年纪,身材有些魁梧,外面着一件锦琉袈裟,虎虎生风的走了过来。
而后一人年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