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的右掌从此不再属于他的手臂。
喷涌的鲜血将青炎的麻衣染的深红,但其脸色依然冷如冰霜,“听你刚才话中的意思,往日里没少干那男盗女娼的勾当。”
话音未落,魏从事的左掌也是相同的下场,“凿掉你的牙,看你还敢侮辱南赵士卒,断你二掌,便是替被你荼毒过的百姓报仇。”
魏从事看着对方如九幽恶煞一般砍掉自己的双手,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将斧子仍在地上,青炎站起身来缓缓走了回去。
“老丈,将这几个人简单包扎一下别丢了狗命,待渠水郡太守来了之后,也好还回去。”
周老丈知晓所有起因是因为自己,心中愧疚的同时还有浓浓的感动,“青炎,你带着上官姑娘赶紧走,要是太守带着府兵杀来可就晚了!”
“我们要是走了,老丈可就没办法向太守交差了吧?”
“老头子已经是没有几年好活,所有的后果我一力承担,不要多言赶紧走吧!”周老丈上前抓起青炎的手臂满脸焦急之色。
“老丈就没有一丝怪罪我害了你们周家村?”青炎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周老丈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拉不动对方,无奈道:“你是为了老头子,为了北府煌骑的名声才伤了这几人,我又怎能怪罪,别说是我,你问问所有乡亲,哪个不是军户?”
一干村民虽然没有回答,却都是重重的点头,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俱是感动其之前说的话。
“老丈,无需多言,咱们只要静候渠水郡太守的到来即可,我实在是好奇,他手下从事如此作为他究竟知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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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仅有的两张木椅上,青炎见周老丈如坐针毡十分的不自在。
“老丈,我想知道每一年周家村要上缴多少次税赋,每次多少银两,徭役如何?”
周老丈心中已经隐隐猜出青炎的身份绝寻常,不然在伤了太守从事和四名衙役后绝不会这般镇定自若,而其现在问出的话更是说明问题。
“往年还好些,一年到头只需缴纳两次税,但从去年开始,魏从事每逢一季便会来收缴赋税,而且一次比一次沉重。”周老丈叹息道:“因为周家村都是军户,所以并不需要担负徭役,可因为这繁杂的重税,每家每户都是苦不堪言。”
青炎沉吟片刻再次问到:“那渠水郡的其他村子是否也是这般?”
“其他不知道,但周家村百里内的村子都是如此,而且不是军户更要担负沉重的徭役。”
深深叹了一口气,青炎想起罗溪湖畔赵璟的一番话,当时只以为说的多少有些过了,可此时自己才清楚,南赵在这般下去定是积重难返。
西屋的土炕上,上官飞燕陪着周婆婆也说着话。
“上官姑娘,你跟婆婆说实话,青炎是不是将门之后?”
上官飞燕闻言一惊,实在想不到这位老人家的眼光如此毒辣,竟将其身份猜的**不离十。
望着对方还有些红肿的眼眶,上官飞燕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周婆婆见此再次落下老泪,“怪不得,怪不得,青炎那孩子这般年轻却能说出那样的话,只可能是哪位将军的孩子,姑娘你没当过母亲不会明白,自己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