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青炎沉声道:“王爷,我认为南邑此次北上并不简单。”
“何以见得?”
“时机!南邑国挑选的时机过于巧合,简直与之前越州叛乱如出一辙。”
董破虏平静的问道:“两军交战之前,讯息便是最为重要一环,对方看准岭南这几年大旱粮仓空虚,有何不妥?”
“气候!虽然分为两国,但在岭南闹大旱的这两年,南邑也并没有好到哪去,虽不说是颗粒无收但此时绝不是出兵的绝佳时机,如果让我评价,南邑此次北上是极大的败笔。”
“可以啊,你小子短时间内竟然了解了这么多,看来不是个庸才。”
青炎轻笑道:“王爷谬赞了,这只不过是先行路上打探到的信息而已。”随后又道:“但南邑国还是义无反顾的倾举国之力发兵北上,这种做法在我看来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种可能?”
“其一,就是南邑国有恃无恐,并不受粮草不济的困扰,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就代表其暗地里囤积了大量的粮草或是背后有遮天的势力相助。”
“第二,南邑国认为能在短时间内攻破镇南关,并且得到的利益足以让其铤而走险。”
董破虏缓缓点头,“两个月前,盐田郡太守上报发现海上有陌生船队,虽然玉州南部沿海,却没有像样的水军,里外里也只有几十条蒙冲,所以也没有拦住对方的船队。”
青炎接过话来道:“而且还不知晓此前这个船队走了几趟,船上装的是什么。”
“不错,看来你与本王想的一样,对方船上装的十有**是粮食。”董破虏冷笑道:“本王保证玉州境内绝不会有人胆量私通外敌,所以只能是其他州郡干的好事。”
“王爷慧眼如炬,如果没有官府的帮助,船队绝无可能运载大批粮食出港。”青炎叹息道:“沿海岸线往东,过了玉州依次是广州、越州、扬州,再往北便没有可能,航线太长。”
董破虏一拍桌案,“不管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待击退了南邑猴子,定要将背地里投敌的官员揪出来点天灯!”
青炎附和道:“王爷所言极是,这批粮草的数目绝对不小,不可能不留下尾巴,到时候想把对方揪出来不算是什么难事。”
“你之前说粮食最多七天便可到达桂宁,忍一忍也能熬过去。”董破虏说道:“就怕南邑猴子七日之内攻关,虽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饿着肚子杀敌终究是不舒服。”
“据我所知,南邑的先锋部队已经在镇南关西五十里处扎下营盘,王爷您认为主力部队会何时到达?”
“不好判断,如果按照正常速度五日之内必然到达,可如果天助我军,禁山山脉下一场瓢泼大雨,那最少也需要十日。”
青炎随后陷入沉思,想到先锋部队有一万人马,如果自己手里有三千虎卫骑兵一切便迎刃而解,只要率军杀退其先锋,定然会重挫南邑锐气,使其主力部队不敢短时间内攻关,但这些也只是想想罢了。
“可是想再上演一出金陵城下的戏码?”
青炎没想到对方竟然知晓自己心中所想,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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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道:“王爷真是料事如神,我方才正是想着如果手里有三千虎卫,定要率军破其大营,狠狠挫一挫南邑猴子的锐气,但话说回来,我只不过是个运粮官而已,一切还需王爷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