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最后,他已言辞俱厉,喝道:“棋宫魔胎,谁也不敢留!”
“这……”
不说太白宗主,白石长老也已慌了神,不知该说些什么。
“敢不敢不重要,该不该才重要!”
也就在这三人相持不下之时,忽然一个懒懒的声音,从殿门口传了过来。
三人同时转头,便看到殿门口出现了一个懒洋洋的身形,他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袍,头发胡子都不知多久没有打理过,手里还拎着一个酒葫芦,似乎已经喝的快醉了,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颓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被一个敦厚老实的年青人推着走进了大殿。
“幕九歌?”
火候君看到了这个男子,微微一怔,旋及冷笑:“你终于肯离开后山了!”
太白宗主也松了口气,倒没想到,幕九歌真会过来……
……虽然看起来像是被阿苦强行推过来的,但毕竟也是来了!
“来,还是该来的,就这么一个学会了剑的,轻易死了,又算什么怎么回事?”
幕九歌入了殿,来到方贵榻前,打量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说不清他的神色是何等样,似有些惋惜,但更多的还是一脸的萧索之意。
火候君死死的盯着幕九歌,沉声道:“太白九剑,只要你想传,教多少人都可以,但棋宫魔胎,却绝留不得,你不来,便一掌拍死了事,你来了,同样也留不住他……”
幕九歌本来只是懒洋洋的,但被火候君这一番话喝到了脸上,倒像是打起了点精神。
“你可以杀他!”
他认真看了火候君一眼,才忽然淡淡开口:“然后你杀了他,我再杀你!”
火候君微微一愕,旋及大怒:“你……”
“你毕竟还不是元婴,不是我的对手……”
幕九歌笑着道:“况且你就算破了元婴境界,也只有三分可能在我剑下逃命!”
“你……你们……”
火候君听得这话,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手掌都颤抖了起来。
而幕九歌在这时候已经不看他了,他低头看向了榻上的方贵,过了一会,才淡淡道:“他入魔山之前,我教了他一个道理,人活世上,有得必有所报,他得了仙门培养,便要为仙门效力,这个小子刁钻古怪,但这个道理却是听进了心里,说吃了饭,就要干活……”
“所以出山之前,他便答应我要夺一个魁首回来,事情证明,他干的还是很不错的……”
说到了这里,他抬头看向了太白宗主,笑道:“他做了该做的,剩下的便看我们了……”
“……他已经干了活,仙门又怎能不给他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