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黎安明率军前往仁怀的时候,成都的朱燮元派出来打探情报的人也终于传回了消息。
“启禀大人,截止昨天为止,重庆的合江、重庆卫及几个关隘已经被奢崇明叛军攻占,泸州府的泸州卫、江安、纳溪等地也已沦陷,蔺州、遵义的仁怀也已被奢崇明手下的第一大将扶国祯占领,目前他正在攻打桐梓、遵义县。”薛溥政拱了拱手,一脸沉重的汇报道:“现在形势不容乐观啊,目前叛军主力正在攻打江津、綦江两地,只要这两地被攻占,重庆府大部就落入敌手了。”
听闻此言,朱燮元沉思了一会儿后便安排道:“马上向朝廷求援!”
顿了顿,他又问道:“总督张大人呢?”
薛溥政张了张嘴正准备回话,就听得外面一个小吏来禀告道:“启禀大人,总督张大人来了!”
朱燮元二人闻言,连忙起身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就见一个年逾六旬的老人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见状,朱燮元有些关怀的问道:“张大人您这是.........?”
来人正是川贵总督张我续,他已年逾六旬,官帽下露出了花白的鬓发,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听到朱燮元的关怀,张我续笑了笑,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老夫刚从贵州回来,在路上听闻重庆发生了叛乱,心里着急,路赶得急了些,无碍!先说说具体情况如何吧!”
“大人无碍就好!”朱燮元先生奉承了一句,然后便说道:“刚刚下官接到探报,除永宁外,现在泸州、重庆两地大部已经被奢崇明叛军攻占了,遵义的仁怀也已陷入叛将扶国祯之手。目前奢崇明叛军正在四处攻城略地,依当下的形势来看,川东、川南不容乐观。”
“形势已经这么危急了?”张我续闻言一惊,要是如此,他这个川贵总督的位置恐怕坐不稳了。
朱燮元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恐怕实际情况比下官了解的更严峻。”
顿了顿,他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张大人,目前成都守军只有两千不到,虽然下官已经调龙安、保宁两地的官军来增援,但能否守住下官是毫无把握的,恳请大人调贵州兵马入川平叛!”
张我续闻言连忙起身说道:“得马上向朝廷示警求援!本官亲自来写求援奏折,马上八百里加急的给老夫送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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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国祯意气风发的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带着一万兵马朝着遵义一路进发,仁怀的轻松到手,让他已经开始幻象自己攻下遵义发财后的模样了。
一个小小的遵义府,凭自己手下这一万余兵马,攻下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想到这儿,他便高声喊道:“儿郎们,加快速度,攻进遵义酒肉女人管够!”
另一边,黎安明则是带着五千兵马一路急行军,终于在天黑时赶到了大娄山下,稍事休息后,他便带人连夜翻过大娄山,进入了仁怀境内,抢先占据了大娄山一侧,列阵以待!
第二天上午巳时左右,后续的炮兵部队已经后勤部队也纷纷就位。
扶国祯正做着美梦优哉游哉的朝着遵义进军时,就听得一骑探马来报:“禀将军,前方发现一只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