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杏北呵呵一笑,脸上突然挂出一丝嘲讽的神色,说道:“堂堂,你不是被张麟给吓破胆了吧?”
贺堂堂听毛杏北用张麟激他,他抬手往他脑袋上一敲,骂道:“你特么的要找死,老子拦不住你,老子可不管了啊!”
“这么厉害?”毛杏北也终于端正了态度。
“矮老头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不过我见过他和一群明显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聊的欢实!你有能力砸掉这家藏酒屋不假,但他有没有能力要掉你的小命,我就不好断言了!”
“当然,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贺堂堂紧接着止住了毛杏北要张口反驳的嘴,他指了一圈,反问道:“一个小酒馆的老头子,有能力弄来这么多酒?”
毛杏北细思极恐!
喜欢藏酒的人,家中有多个地方的酒水,不为奇怪!但藏酒屋中,无论名酒,还是乡间野酿,只要有特色的,这里都有收录!除了那种产量极为稀少的酒水,售卖较少外,其余全部都能保证份量!
单单这份能量,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就算他毛杏北把这老头子背景想的过于高大了,其实这老头就是一卖酒的,手上有两手庄稼把式,可他结交的那些江湖人士,只要其中有一两个重恩义,轻生死的傻帽,那也够他毛杏北喝一壶的了!
只有终日抓贼的,哪有终日防贼的?贺堂堂要是不拦他,指不定他就得阴沟里翻船了!
“堂堂,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毛杏北端起酒碗,直接将酒碗里剩余的五粮液全干了。
贺堂堂也跟着举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却没有像毛杏北一样全部喝掉。
大半碗原液五粮液下肚,毛杏北脸上立马有了反应,红扑扑的一片,眼皮也耷拉了一些,正打算说话的时候,有人笑呵呵的跑了过来。
“贺爷,毛爷,两位也在啊!”
毛杏北眼神有些醉意的看向来人,打了一个酒嗝,问道:“你谁啊?”
一个酒嗝正好打在张文脸上,张文脸上没有半分不适,反倒是笑的更加热情了,他回答道:“毛爷,我啊!张春秋的儿子,咱盛京城里最大的那个米行。”
“哦!我想起来了!你来干什么?”毛杏北好像想起有这么一号人来。
张文笑着回答道:“我这兄弟不是干酒水买卖的嘛!也是常来这里的,今天领着朋友过来,没想到看到贺爷和毛爷您两位在这,所以过来打声招呼。”
贺堂堂随意抬头望了一下,站在张文身后不远处的童骥和柳宗青笑着对他抱拳拱手一番,不过倒也识趣,没有上来攀关系。
“好了,招呼打过了!你可以走了!”贺堂堂随手打发道。
要不是张文的老子身后有尚亲王,张文这种货色还没资格上来同他们打招呼!
张文对于贺堂堂这种毫不留情的‘驱赶’,一点都不在意,笑呵呵的对两人告辞后,同童骥和柳宗青走到另外一侧去了。
贺堂堂见张文等人挺识趣的,也就没有在意了,他同毛杏北继续聊着,不过第二碗酒下肚,毛杏北就彻底废了!
贺堂堂瞧见他一滩烂泥的样子,他自己又吊着一只手,略微感觉有些头疼起来!早知道这样,就得带人出来了!
“贺爷,毛爷这是怎么了?不胜酒力了?”正当他有些头疼的时候,张文的声音适时的传了过来。
贺堂堂也有些上头了,抬手抬到一半,指着张文说道:“那谁,你过来,帮着我把杏北送回家去。”
“好的,贺爷!”张文满脸勤快的回答着,身后的童骥更是一马当先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