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麟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反倒是笑着回答道:“确实如此!”
宋世安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张麟微微躬身,说道:“如果微臣手中有证据能够自证清白的话,也不需要跟爷爷进宫面圣了!只需在家中等着扑蝶郎便是了!”
宋世安放下茶盏,眼底深处多了几分玩味,说道:“你既然拿不出证据证明你张家尚未参与此事,也只能说明可能张家有人参与了此事,你不曾知晓罢了!黄米白米案尚未结束,你又能够拿什么来保证你所说的能够让朕相信呢?”
“如若陛下不相信微臣所说之话,还请陛下将微臣身上的官职给收回!臣空口白牙所说之言,让人不得信服,那微臣愿以张家之人永不致仕来担保!”
“竖子可恨!”宋世安猛的抬手指着张麟喝道。
“朕赏你一个文林郎,是朕给你的福气,你张嘴便要朕收回成命,当朕的话是三岁稚童所说吗?”
张威远没想到张麟竟然给他捅了一个这么大的马蜂窝,急忙拉着张麟跪下。
宋世安撇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哼了一声,道:“张家永不致仕?谁给你的胆量?张家之人能不能致仕,那都是朕的恩泽!”
张威远见宋世安是真的生气了,赶忙补救道:“陛下,老臣孙儿年轻气盛,不知深浅,还望陛下恕罪!”
宋世安似乎不愿听张威远的话,冷声说道:“既然张麟不愿当朕的文林郎,那便撤了他的官职!魏贤,这事,你亲自办!”
说完这话,宋世安挥手道:“朕不想再见你俩,出宫去吧!”
张威远听到这话,赶紧谢恩,领着张麟告退。
一出御书房,张麟心中有些忐忑的跟在张威远身后,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小麟子,下次若还有这等事情,你必须跟我提前说过。”走在前头的张威远突然出声说道。
“爷爷,我是不是做错了?”
“做的不算好!但也不算错!一个文林郎的官职换来陛下对张家最大程度的信任,这笔账,我们赚了!”张威远胸有成竹的说道,不过为了敲打张麟,他继续说道:“可是你所行之事,亦如在刀尖上行走,一个不慎,张家便只能成为人们口中的张家了!”
张威远这话一说,张麟背脊一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如何的凶险。
“爷爷,我下次不会了!不,没有下次了!”
张威远笑着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
御书房中,宋世安端起茶盏,笑意盈盈,难得有个笑脸了。
魏贤趁机在一旁问道:“陛下,张麟那小子的官职?”
“撤了!必须撤!他不是说他要用张家永不致仕来保证吗?朕就熬他一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