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刻,竟瞧见唐宫娥干涩无神的眼眶中突然涌出泪来。枫君子和金万钧对望,也是摇了摇头轻叹。
“那晚,我们一同睡在他平时处理公务临时休息的地方。第二日,他的一位小妾不知如何,闻得风声找来,见到我们便骂骂咧咧。初经人事的我,本来尚沉浸在幸福当中,哪忍得了这般屈辱,将覆雨掌与摘星功两两相合于掌间,只随手一捏,眨眼间,便将那个小妾当着神侯的面捏死。”
“他怎能想到一年未见,我的功夫已经厉害到了这般地步,我当他面如此简单杀死了他的小妾,起初他的脸上满是骇然,但片刻后,我却又见他脸上仿佛平添了一丝惊喜。”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杀人。他虽然口中如此责怪,但却趁着那小妾带来的两位丫鬟不备,连掌将呆立两旁的丫鬟也统统击倒在地。这一切来得十分突然,便是连我也想象不到,那两个丫鬟又如何能料,死的时候,就连一声叫唤都不曾有。”
“他探查了小妾和丫鬟的气息,确定三人已死后,才返身对我说。唐妹,这里你怕是不能呆了。你放心,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且回山庄等我消息,我会尽快去山庄向你父亲提亲。切记,出门之时莫要让人瞧见,今日之事,也莫要说与第三人听。”
“我只听得他说要来娶我,便满心喜悦,刚刚杀人的紧张,一瞬间便被抛在了脑后。之后,我回到了山庄里,这次与一年前不同,由于有了他的口头承诺,我就眼巴巴盼着,等着他命人上门提亲的那一天。一隔数月,没等到提亲的媒人,却等到了一封他的书信。”
“信中写着他对我的相思,些许情话,却又写了他心怀国事的无奈。原来,威王当政后,虽然同为王室血脉,但毕竟权力交接的不合祖训,许多前朝的王侯将相心有不满,却迫于威压,不敢在明里议论,躲在暗地里勾心斗角。祸心贼子不除,神侯作为开国的功臣,也是食不知味,寝不遑安,无暇念及儿女私情。”
“越是分别守望,越是心中焦躁不安。我曾说过,任谁只要是阻止我和他在一起,便统统杀掉就是。我见信中有隐约提到几位‘奸臣’的名字,不论真假与否,只一心杀之而后快。我藏着心思,也不与山庄人商量,再度跑下山去。这次只奔着杀人一个目的,一路上化妆易容,不以真面目示人。”
“便是通天神侯的府上,我都能来去自如,一般官宦人家的府邸,守卫高墙,又怎么能阻挡的了我。每每停在府邸周围稍作打探,我便潜入那些人家,只要但凡觉得府邸里的人物像是目标,便一律出手打死,毫不留情,也毫也不担心杀错人。短短半年,死在我手中的人物,已经不下数十。”
“我的武功乃是结合覆雨掌和摘星功自创而得,无门无派,论谁也查不出线索。但死在我手中的人,皆是被气力强行拧死,不曾与凶手有任何肢体接触,死相极其诡异。江湖上给我起了一个威名,叫做无相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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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无常。我也不为杀人自责,反而为这个名号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