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入,房里都备了一个小炭炉。坐在桌几前,看着王劭点起炭炉挂上铜壶,然后回到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罐。茶罐成黑铁色,上嵌洒金花瓣,一看便知不是馆驿客栈的俗物。他轻轻旋开盖,用拇指食指撮起一些茗叶,放在同样是黑铁色洒金的茶壶中。然后静静地跪坐在桌前,等水烧开。不一会水就烧开了,王劭又轻轻起身沏了热水返回,斟上一杯用右手轻轻推到掌笠面前,右手一摊,示意掌笠用茶。然后自己也斟上一杯。这一连贯的动作,怎会如此相似?
掌笠端起茶杯,一股淡淡的青涩在舌蕾上弥漫,回味口中。“好茶。王作丞果然是文雅讲究之人,茶具茶叶都自带。不像我等粗人,走到哪里随便喝一口就足矣了。“掌笠的称呼忽然客气起来。这让王劭端茶的手一顿。随即也客气地说:“掌牙将分明是粗中有细,心细如发。”
二人忽地都沉默了,低头一个劲地对着抿茶。一个想偷看对方表情时,一抬头发现对方也刚刚抬头看自己。对视一眼,王劭立刻填满茶水,掌笠又喝一杯,没话找话地问:“敬伦君日间提起的那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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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风水的道友,不知是哪位,可否有机会引荐引荐?”
王劭刚张口说了一半“他就是洛。。。”好像意识到不妥,急忙改口:“他就是落魄的道士,我也很久没见到了。”掌笠哦了一声也没追问。
终于一壶茶喝完了。掌笠急忙告辞出门。王劭也没送。
但愿今夜好睡。
次日,众人都早早集合在馆驿,准备启程去淮河边的舜耕山的案发地。
昨日虽然路过了舜耕山,但并没看到什么洞口。今日由府衙差的向导带了大家再次来到舜耕山下。沿着山路蜿蜒而上,一直登到掌形山上,才看到在一根指峰与另一根指峰之间,有一处洞口。
掌狯和赵起伏在洞口往里看了一会,并看不到深浅。有人捡了一块石头扔进去,也听不到回声,又接连扔了几块,过了一会才听到有石头抨击的声音。看来这洞着实不浅。
掌狯让毛四金带个人下洞探探。二人腰系了长绳,换上齿牙软底靴,背着工具包,顺着洞口下去。众人在上面紧张地等着。约莫二柱香的功夫,绳子被拽紧又松开又拽紧,这样反复了二次,说明二人已经下到了底。
掌狯看着掌笠,等候命令,是否让大家下去。掌笠点点头。掌狯先带着二个人下去。掌笠让王劭赵启在洞口留守,自己则准备下洞。王劭头几日错过了探洞的机会,这次一定要跟着一起下去。掌笠一反昨日说笑之态,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王劭竟然有些怯然,没再坚持。
洞的确很深,一行人抓着绳子一点点往下滑,快到底部时,已有火把的光亮了,接着被人拖了一把,大家都安全着地。洞下的情景让众人惊诧不已,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岩洞。这舜耕山腹竟然是空的。
借着火把的光亮,众人环顾洞中,洞内阴冷潮湿,洞壁湿滑。三处洞口分别伸向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