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轻轻地拍了拍梦子的手,表示安慰。“罚你喝一个月的猪手汤。”梦子狠狠地说。洛子眨眨眼,表示认罚。
弥子站在人后,喏喏地说:“你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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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都受了伤。背叛了总部,对不起。”
叔子说:“这是何话。你是奉命行动。如果洛子让我去,我也一样。不管是谁遇险,大家都会尽力保护的。”
“若你过意不去,那就罚你照顾洛子三个月。”梦子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洛子的伤三个月都不一定痊愈。弥子使劲点头,这个事他愿意做。
因为伤痛,洛子无法入睡,白日怕众人担心,他强忍着。现在夜深人静,躺在床上,他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周围很安静,床头挂着一个细竹编的篓,里面有几个亮点在闪。那是夏侯惕送来的萤虫。洛子望着那一闪一烁的亮点,看着看着,眼前竟然浮现出夏侯惕那修长的背影和披在肩头的银色长辫。**着上身。他是那样的健硕,那乌亮的鳞片,还有那肋间的纹身,一直忘了问纹的是什么?龙,没有角的龙,虬龙?还是螭龙?他的水性真好,难道真的是龙形所化?洛子又想到夏侯惕带他在水里游的情景,还有给他输气。。。
不知怎的,洛子忽然很想见他。有很多话想问他,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问他为何要送自己萤虫。对,还要问他,这招莲中生花为何会伤到自己。真疼,若他在,一定会让他吸上几口止痛灵烟。
洛子不禁哑然失笑,自己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还是想点正经的吧。照梦子的意思躺上三个月肯定不行。还有很多事要做。接下来第一件事做什么呢。对了,要去陈留,太多巧合都和陈留有关。还有要继续找智子,智子会不会也关在琅琊总部的天牢里,他到底预测到了什么?还有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第七子。想着想着,他终于睡着了。
天明弥子来看时,只见洛子脸色惨白,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嘴唇紧闭,槽牙更是咬得腮骨直颤,左手紧紧抠着床舷,两条淡眉快要在眉心拧成个疙瘩。一摸额头,滚烫。梦子说了声“糟糕”,解开衣衫领口,浑身已经热得像火炉般。右臂虽被夹板住,但已肿胀变形,一只纤细的右手早已肿成小红馒头般。
洛子用游丝般声音,咬着牙挤出一个字“酒”。弥子取来酒壶,洛子颤巍巍用左手接了酒壶,却根本拿不稳,酒壶一斜,往嘴里灌去,全然不顾洒在枕上脖里的更多。弥子连忙帮他扶稳酒壶。一壶咕咚咚下肚,说了声”再来“,又灌一壶。看来他确实是伤臂疼痛难忍,要靠酒止痛了。弥子帮他擦去嘴边脖子流下的残酒。气得梦子嘴里直骂“这帮庸医”。闻声赶来的壑子一见此景,立刻抄起大刀,嘴里骂着,拉着叔子去抓那些大夫。
弥子和梦子用沾湿凉水的绢帛,轻轻擦拭洛子的身体,帮他降温。洛子昏睡一阵,醒了没多时,就又要酒,喝完再昏睡一阵。就这样,一天下来也不知喝了多少次,昏了多少次。
正午时,壑子和叔子垂头丧气地回来说,跑了几个医馆,原来那几个大夫昨天回去就收拾东西跑了,估计是知道自己医不好。壑子差点砸了医馆,被叔子拦下了。看着躺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洛子,几个人真的慌了。
壑子不住埋怨梦子:“还不如不找那些人来医治,现在可好,更严重了。”梦子也觉得自己太过轻率,连连自责着,他擅长下毒解毒,普通外伤也可以,但这专业的正骨外科,实在不擅长。相比之下,叔子还算镇定,他对大家说:“事以至此,不能自乱。为今,恐怕只有一个人可以救洛子了。”众人纷纷问是谁。
叔子说:“大先生。”
“大先生?”众人面面相觑,“哪个大先生?”
“救弥子的人。”叔子道。
“原来他救了我。”弥子顿时心生感激。
“算半个恩人吧。救你性命的是他,但救你出来的人不是他。”叔子解释道。
““那还不赶紧去找。”壑子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