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正,东宫密室。
太子饮下了杯中之酒,往桌上缓缓放下酒杯,思绪似乎有些不平静,相王见状,也连忙举杯一饮而尽,继而望向太子,他实不知太子将议何事?但料想此事必是重要,否则太子也绝不至于如此。
太子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将欲说话,可很快又缄其口,意味深长地望着相王,这一望倒令相王感到不自在了,为了使太子能放下戒心,敞开心扉,相王于是改了称谓,开口问到:“兄长,汝与吾本是同父同母的胞兄弟,现只有吾兄弟二人,到底何事令兄长如此难以开口?”
此番话令太子感到分外亲切,于是轻轻叹了一声,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问到:“依王弟只见,吾登基称帝,治理天下适合否?”
虽然相王已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太子此言一出,相王还是手一松,手中的酒杯被惊得掉在了地上,太子冷不丁这么一问,相王实不知他到底为何意。难不成太子也想即刻发动兵变,直接夺取皇位?相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故而面露难色。
太子望着相王,见其就不应答,于是喃喃道:“看来王弟也认为吾不配坐拥这天下!”
听到此处,相王连忙起身跪地,一拱手,着急地答到:“兄长误会了!兄长大智大德,如何不能坐拥天下,只是兄长已被立为太子,只须继续巩固势力即可,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依吾之见,母亲她。。。她已时日无多,兄长又何必与她老人家过不去呢?”
太子听罢,继而一愣,又突然失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令相王倍感疑惑,于是抬头望向了太子。太子扶起了相王,继续笑着说到:“王弟,误会了!也罢,是吾问的问题不对,令王弟虚惊了!”
相王还是一脸疑惑,太子继续说到:“王弟是以为吾欲效仿太平、克多发动兵变?”
相王小声答到:“难不成兄长不是此意?”
太子笑道:“当然不是!不管怎么说,当今陛下可是吾二人的亲生母亲,吾怎会愿与她老人家兵戎相见,正如王弟所言,她老人家已经。。。。已经时日无多了。”说到此处,刚还面带笑意的太子突然眼眶一红,眼角不自觉地落下了几滴热泪,为免尴尬,太子连忙用衣袖拭去,相王见太子如此,也不禁动容,眼眶跟着湿润了;太子伸手握住了相王,情真意切地继续泣声说到:“母亲这一辈子是有诸事对不起大唐,但无论如何,到头来还是立了李姓太子,若不到万不得已,吾等如何能大逆不道?”
相王听罢,连连点头称是。
许久,太子终于平复了下来,说到:“吾是欲问王弟,他日吾若能登上大位,汝认为吾有能耐治理这个天下吗?”
相王不敢多想,连忙答到:“有!兄长必有能力重现当年太宗时的大唐盛世!”
太子听罢,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到:“王弟,汝就别再欺瞒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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