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没有裴旻、李客的兴致,知道二人即将离去,他始终眉头紧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语气恳切地问到:“二位英雄,可否留下?就当是为了天下百姓?”
李客听罢,也放下了酒碗,长叹了一声,答到:“回李司丞,李某一声漂泊江湖,早已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若是让吾深处于朝廷之中,确实非吾所愿。”李客抬头看了一眼李三郎,继续说到:“况且李某生性冲动,他日若是把握不住,反而会给李司丞带来祸事,还望李司丞能够理解。”
几日以来,李客做事的冲动李三郎倒是清楚的,但这事和他的本事比起来,在李三郎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他没有即可答复李客,反而把目光转向了裴旻,轻声问到:“难不成裴大侠也是一样的想法?”
裴旻答到:“吾与李兄相交十多年,彼此敬重,之所以能成为挚友,皆因志向相投,故李兄所言,正是裴某心中所想,还望李司丞见谅。”
李三郎不免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地问到:“难不成是为了天下百姓,二位也不肯留下吗?”
李客答到:“此事还请李司丞宽心,护佑百姓一事,与吾二人入不入朝并无冲突,倘若百姓有难,吾二人定当竭力相助,绝不推辞。”
李三郎听罢,心中顿时万念俱灰,看来二人是铁了心离开,他语气一转,近乎恳求地轻声问到:“若是。。。吾欲让二位留下,助吾重新开创这太平盛世,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李三郎说罢,便缓缓闭上了双眼,他没有抬头望向二人,他怕此番话若还是终不能挽留二人,心中必是万般难受。
茅屋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三人对坐无言,让李客、裴旻二人留下,确实令二人为难,但令他二人更为难的是李三郎居然以襄助自己为由开口相邀,若是再次拒绝,就已算是摆明了与李三郎决裂的立场,二人顿时哑口,故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过了许久,李三郎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开口说到:“二位不必多言,吾明知二位志向,还如此相邀,是吾为难二位了!此事断不会再提,来!喝酒!”说罢,便自己抬起了酒坛,把三碗酒给倒满了,二话不说举起了自己那碗一饮而尽;他再欲斟酒,李客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欲制止,可李三郎却手一抬,甩开了李客的手,说到:“李都尉,汝让吾喝完这第三碗,也好图个痛快!”说罢,又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放回了桌上,不再言语。
李客一拱手,语重心长地说到:“实不相瞒,吾与李司丞相交数日,李司丞确与那一般官宦子弟不同,汝的胆识、勇气、胸襟李某深感佩服,李某料想他日李司丞必成大事!定能给天下百姓带来一番盛世,可。。。可奈何李某确是志不在此,还望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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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原谅!”说罢,也抬起了自己的那碗酒一饮而尽。
裴旻继续说到:“李司丞,汝是第一位光临寒舍的朝堂之人,裴某深感荣幸;裴旻的茅屋就在此处,任何时候茅屋的门都会为李司丞留着,若是需要裴某相助,裴某义不容辞,但入朝一事,裴某还暂未考虑,也望李司丞能够见谅!”说罢也端起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李三郎此刻眼眶竟有些红润,兴许是即将与二位离别,心中顿生伤感,也许是他如此屈尊相邀,而二人同时拒绝,心中自尊难免受挫,不过不管为何,三碗酒后,李三郎反而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此二人仅可为援,而非亲信,想明白此点,他心中顿时也淡然了许多。
李三郎望向李客问到:“不知李都尉打算何时离开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