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国库批出十万两白银,运到京州府,钱到了京州府,又分出六批,送到京州六郡。
巳时,丞相府、公堂!
早已起床的孟歌正辛勤的批阅奏简,挑出一些大事呈进行宫。
“咦?昨日京州太守上传的奏简为何找不到了?”
孟歌翻找着奏简,忽然找不到昨日夜晚京州太守呈上来的奏简,因为昨天呈上来很晚,是准备今天批复的,但现在突然找不到了。
听见孟歌说这句话,站在孟歌旁边的一名官员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声笑道;“可能是王上派人来取了吧!”
这名官员名为昌礼,官至谒者,掌殿廷朝会礼仪,接受百官章奏,上呈国君,下呈丞相,置七十人,年俸二百两白银,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讲,谒者就是专门呈奏简的,百官上传的奏简,都是由他们呈给相邦,相邦挑出来的重大事件,再由他们呈给国君。
“哦?是这样吗?为何事先没有通知本相?”孟歌轻疑一声。
“可能太晚了,相邦已经入睡,宫里头不忍打扰吧!”昌礼弯腰作辑再次笑道。
孟歌点了点头,随即继续批阅奏简。
“踏!踏!”
而就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当昌礼看到来人,眼神闪过惶恐忐忑之色,孟歌则是微微皱眉,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小六子?小六子为何事?”
没错,来人正是小六子。
“相邦大人,咱奉王上之命,前来要取三州建立学堂奏简!”小六子一脸微笑的弯腰作辑行礼,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昌礼脸色瞬间白了起来,内心暗骂道:“该死,王上怎么会注意这事!”
孟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极为不解道:“目前而言,扬州太守重升、青州太守逼树还未上传关于学堂奏简,只有京州太守焦向已经上传,但昨日夜里,王上不是已经派人拿走了吗?”
“啊?”小六子啊一声,脸上有些错愕,有些迟疑道:“难道王上让其它人来取了?不对啊,昨日夜里,王上一直在书房批阅奏简,咱和司公公一直守候着,没有派人来拿啊!”
孟歌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昌礼道:“传治粟内史贺大人前来!”
“诺!”昌礼连忙作辑应道,随即匆忙离开丞相府。
离开丞相府的昌礼,并非直接去找贺秋,而是转到大街某个客栈内。
“你们掌柜呢?”昌礼对着一个小二轻声问道。
小二指了指后厨,昌礼二话不说直接跑进后厨,后厨之中,一个肥肥胖胖的掌柜在指挥着厨师,掌柜看到穿着官袍的昌礼,顿时一惊,连忙把昌礼拉到没人的地方,有些不悦道:“你这是作甚,为何穿着官袍就来,人多眼杂啊!”
“哎呀,现在那还顾上这些屁事,快去告诉焦大人,事情要败露了,赶紧给我找一个替死鬼,否则,我全都供出来,谁都别好过!”昌礼神情惊慌,面色惨白。
“什么?”掌柜一懵,大脑顿时空白。
“我告诉你,你别乱来,要不然,你全家都得死!”掌柜露出恶狠狠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