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得到了150亩上等的田地,连家主脉得到了银两和路引。
再往后。
说实话,那就不必深交,没了继续牵扯的地方。
家里都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各种家什细软之类的,都已经运上了船舱,等开闸放水的时候,顺着汲水河进入漕河那边,半日就能到达府城的码头。
再借着事先准备好的劳工,找个和亲戚相连的地方租住。
或是买个院落。
到时候,还用得着汲水县这边什么事?
不过县衙里面,钟谦鞍还要继续打点上下,毕竟这次买卖,衙门里都算是出了力的:“老主簿,我从酒楼那定了两桌宴席,不如就去稍微喝两杯解乏?”
老主簿捋着白须道:“刚好最近馋酒,你就来了信,我这老头子哪能不去?”说着还对他提点道:“这户房的上下,你也得都喊上,人家可都是好帮忙的主家,有啥事以后,还都要互相帮衬着点呢!”这显然是提醒钟谦鞍,在衙门里的门道。
这他还是知道的:“老主簿放心,这次都已经安排妥了,毕竟您都亲自过去了,我们户房的那些同僚,心里能不开心和老主簿一起吃顿酒?”话里还捧着。
钟谦鞍对做官当差的经验,还是日益增强,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那股无形里流露的官威更多了几分特别的气质。
算是…能服众!
或许这和不卑不亢这个高级状态也有关,相互加持,效果极好。
钟谦鞍在衙门里是顺风顺水的,非但没有遇到什么打压之类的恶俗桥段,还都对他礼让三分,连那一向名声不咋好的典史,对他都笑眯眯的,客气的很。
例如现在这场酒宴,老主簿都愿意给他颜面,替他涨涨威风。
而在钟谦靬那边。
则是在工房里还在和同僚闲谈时,有帮闲进来:“靬哥儿可在?”
钟谦靬微愣:“我在。”同时起身问道:“怎么了?”
那帮闲客气的作揖:“门外来了个孙家的人,说是来找您的,就在衙门外等着呢。”语气说着还带了几分羡慕:“没想到靬哥儿还和孙家,有关系吗?”
这话让旁边那些工房里的同僚都瞪大眼睛:“咱县城漆行的孙家?”
都是暗自咂舌:“那可是和漕运衙门交情甚好的商家!”
漕运衙门,管辖漕河和漕运,虽说只管着青州境内的漕河和漕运,看着有点小气,但实权可比他们这小小的汲水县衙门强得多,油水还厉害着的。
开漆行商号的孙家,就是靠着漕运衙门生意遍布青州和附近州县。
当然。
这些对钟谦靬来说其实真没关系:“我这就出去。”
他整了整衣衫,随着帮闲来到县衙门外,看到那身穿着体面的孙府随从,当初领他进去的那个门房:“可是久等了?”语气没啥变化,还是相当的憨厚实诚。
那门房却相当恭敬:“靬哥儿,奶奶听说家里用钱,托我带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