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目前看来,全世界里最危险的还是亚洲公盟。
寇语黎不在亚洲公盟里,所以她对公盟的具体感染情况不是很熟悉,但是四分之一的感染人数绝对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如果不能尽快研制出治疗药物,这种巨大的医疗损耗,将不是亚洲公盟可以承担的,这就意味着在之后的救治之中,必然要对一部分感染者放弃治疗……
这种舍弃很残忍,但是也很现实,无论放在哪一个时代,领导人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比起那些老弱病残没有再生产能力的感染者,救治年轻人和新生儿显然更有价值。
寇语黎看着霍司嶙说:“如果你想,你可以回去。”
霍司嶙默了默,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回了房间。
寇语黎看着电视上的报导的国际新闻,眼底的光黯了下去。
晚上寇语黎就和凯瑟琳说了感染的严重情况,凯瑟琳听了以后,表示会听取寇语黎的隔离防控建议。
在凯瑟琳的强硬态度下,两天后,欧洲公盟果然实行开了防控管理法则。
寇语黎的预估不错,不出一个星期,这场病毒感染果然蔓延到了全世界,六大公盟先后都出现了团体感染现象,无一幸免。
但是欧洲公盟由于听从寇语黎的意见,进行了提前管控,所以感染情况是六大公盟里最轻的一个。
这几天霍司嶙总是心不在焉的。
之后的某一天深夜,寇语黎醒来就发现霍司嶙不在床上,她身侧的位置都已经凉了,显然男人已经醒来离开了很久。
寇语黎心底一慌,穿上鞋子去找霍司嶙,之后就在客厅的落地窗边看见了霍司嶙背着月光站在那里的身影。
他正在和别人打电话,一手举着电话放在耳边,一手揣在兜里,眼帘垂着,神色看起来带着几分黯然。
“我知道现在要求你回来很过分,但是现在公盟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再不能进行有效的管控,感染人数会剧增到二分之一……”
“霍司嶙,这也是你生活长大的地方。你难道想要看着公盟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这样死去吗?”
“就当是父亲求你。”
霍司嶙的喉结滚了滚。
浓长的眼睫一掀,就看到了站在门后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的寇语黎。
霍司嶙一愣,寇语黎没再躲藏,走到了他身边。
霍司嶙道:“怎么醒了?”
寇语黎说:“你不在,就醒了。”
电话里的男人默了默,沉声说:“我会再联系你。”
寇语黎看了他手上的手机一眼,霍司嶙正要把手机揣进口袋,就先被寇语黎拿走了手机。
她默了默,拨通了最近的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