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治好墨祁北,不然拿不到墨氏通鉴,而且,还要尽快。
墨祁北看着辛柑脸上的镇定之色,莫名的有些心安。
双眸就这么盯她,凉薄的唇畔片刻后轻启:“希望如此。”
“不过,俗话说得好,这医者父母心,我说话你也要听一些,不是跟你说了,少喝酒?”
辛柑水眸瞄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晶玻璃杯,里面还有些深褐色液体残留物,不用想也知道,墨祁北肯定是又偷着喝酒了,难道是因为白柯?
借酒浇愁愁更愁?
瞬间,墨祁北的眼神阴鸷:“医者父母心?”
辛柑连忙摇头:“没,我是说……医者……嗯……妇女心,对,妇女!”
墨祁北冷哼一声:“辛柑,我允许你在墨家放肆,但并不代表,你的揣测就都是对的。”
他冷不丁的说这么一句,倒是让辛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是指白柯?
其实刚才她说完也有些后悔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连忙赔着笑:“刚才没吃好吧,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儿吃的?正好回来就要起针了。”
“嗯。”墨祁北居然闷声同意了?
她刚刚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想缓解一下这个尬聊的气氛。
“怎么不去?”墨祁北那双沉的不能再沉的眸看了她一眼:“中医不是都配食疗的?”
“我这就去。”辛柑勉强扯了一抹笑,起身走了出去。
厨房里,辛柑将长发挽起,洗干净了手,从冰箱里找出一条新鲜的鱼,仔细的剔掉鳞片,清洗。
锅里温水放了米进去,开火,鱼肉被她切成了薄薄的片,再将鱼刺摘掉,动作熟练稳得很。
腌制过后的鱼肉放入已经滚开的白色米粥里,勺子轻轻的搅着。
“再弄什么?好香哦……”白柯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平坦的小腹,像一个快要生了的临盆孕妇一样站在厨房门口,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是身怀六甲。
辛柑眸色微微一沉,淡粉色的唇形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鱼肉粥。”
“正好我饿了,给我盛一碗。”白柯斜眼看了一眼辛柑,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辛柑唇角一撇:“一人份,给墨祁北的。”
白柯眯着眼看了一眼锅里:“祁北不喜欢鱼肉。”
辛柑的手顿了一下,瞬间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那我就自己喝。”
白柯眼皮一跳,漂亮的脸上瞬间一沉:“辛柑,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
辛柑手里的勺子‘啪嗒’一声摔在大理石桌面:“身份?呵,我是墨祁北明媒正娶的老婆,不是你的丫鬟,要喝自己煮。”
白柯肚子里怀的是墨震的孩子,又不是她辛柑的,凭什么让着她?
不等白柯再说什么,辛柑端着那精致的陶瓷小锅,拿了个小勺,远远的绕过她走了。
离着远点,免得白柯一个‘不稳’,碰倒了手里的锅,弄个烫伤什么的,她可承受不起!
推开书房门,都能感觉到身后白柯那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嗖嗖嗖’的刺穿她的背。
“尝尝。”辛柑把小锅放在茶几上,舀了一勺鱼肉粥,凉了些,送到墨祁北唇边……
‘砰’的一声,书房门被人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