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母亲去世后,他想去把你们接过来养着,但是辛博楠不同意,他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想吞了你母亲留给你们的财产,说我们不安好心,你舅舅气的一病不起,也不敢再同你们联系。”
“他想得太多,他是怕辛博楠告诉你们,有个舅舅会来夺家产,你们会嫌弃他,憎恨他,所以就一直没联系,可是,他心里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肖玫把这些年夹杂在中间的误会,和辛柑解释清楚。
辛柑紧紧的抿着唇,从未想过,辛博楠可以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握紧了盒子的手,骨节泛白,身子也有些颤抖着,她抿唇硬生生的压住心里的悲愤。
“盒子里的东西,我从来都没动过,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我心里这颗石头也算是落下了。”肖玫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闷闷的,是在压着难过。
辛柑抵着头,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手中的盒子上,晕染开来……
她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些母亲年轻时的首饰,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盒子放在手中打开。
里面是一枚很精致的戒指,是铃兰花的花骨朵设计,母亲最喜欢的样子。
花骨朵中间,是一颗大约两克拉左右的钻石,璀璨生辉,她放在掌心,凝视着。
铃兰花,是容佩佩最喜欢的花,辛柑把它戴在左手中指,似乎和母亲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盒子里一些其他的首饰都很名贵,可见外公当年对容佩佩有多好。
她现在唯一的祈求就是,能够尽快医好墨祁北的腿,拿到墨氏通鉴。
然后带着儿女,去母亲的墓碑前,看一看。
“辛柑……”肖玫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开口。
“舅妈,你说吧。”辛柑合上手里的盒子,抬眸看着肖玫,知道她有话要说。
“那孩子……”肖玫知道辛柑带回来一个男孩儿,却不知,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辛柑抿唇:“是我的。”
“真的?”肖玫蹙眉:“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辛博楠,早知道我当年死也要拦住佩佩那傻丫头!”
辛柑苦涩一笑:“五年前,他们把我从乡下接回去,想让我嫁给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那晚,我从家里跑了出去,后来……舅妈,孩子的父亲,我也不知道是谁。”
辛柑没想过隐瞒,只是把事情说的很简单。
肖玫听到前半段,就已经崩溃了,她抖着声音,哑着嗓子哭着看着辛柑:“辛博楠居然让你去……他怎么舍得?你是他的女儿啊!”
肖玫一生无儿无女,最喜欢小孩子,辛柑辛欣小时候,没少在她怀里,一想到好友的女儿,丈夫的外甥女被人这样欺负,肖玫的手都哆嗦了。
辛柑眸色沉的如墨:“舅妈,下次,我带辛苦来见你和舅舅。”
她绝口不提辛甜的存在,现在还不是时候,也没有多说关于孩子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