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以军力制服天下,自要大赏功臣,华山派为首功,掌门岳不群封个秦国公,掌门夫人宁中则封个一品诰命夫人,锦衣卫指挥使令狐冲封个卫国公,二弟子唐惟一封个镇国公,唐夫人封个一品诰命夫人,岳灵珊身为张太后义女,做个华山公主,余者亦封个侯、伯爵位。
谓之阖派皆贵。
撵那宗室海外立国之旨意,亦颁布开来,那如猪般圈养的,立时做了个狼,止入京谢过圣恩,便自招募部曲,海外立国去也。
止这天下从不缺愿做个官的,亦不缺那欲做个圣人的,朝中重臣尽皆补足,止内阁空缺,止因那正德帝颁了旨意,非以正心法炼成辟邪功者,不可入阁,有心于此的,尽皆钻研辟邪功。
商税亦由众臣商议,定做个十税一,止那五成重税,却因皇帝恼那乱臣贼子弑君赌气之举,自亦不当个真。
一晃百年已过。
正德帝仍做个皇帝,止愈见衰老,一眼看去,便如五六十的般,却自先天功大成,已缓了衰老,止未全功罢。
华山。
“爹爹,师姑去了!”一中年汉子径入唐惟一小院,跪倒在地,哭道。
此人便是唐惟一独子,唐巨侠,袭其父镇国公之位,年已百岁,却自前年于军中退役,复归华山养老。
“去哪里?”唐惟一却如十**的般,百年光阴,未于他身上留下痕迹。
“不知!”唐巨侠哭哭啼啼,“却见师姑于那思过崖上挥了一剑,将那天劈开条缝,届时光华四射,目不能视,待可视物时,便不见了师姑!”
“亦如你师爷师奶母亲般,飞升了罢,若她不为陪我,恐早已去了!”唐惟一叹道。
“爹爹,师姑去了,我却该如何?却由她自创广场舞止学个一半,如今再学不得,却教儿子好生心焦!”唐巨侠哭道。
“……”唐惟一。
“爹爹,我该怎么办?”唐巨侠哀哀哭道。
“滚!”唐惟一道。
“哦!”唐巨侠哭哭啼啼,退出屋去。
“哎!”唐惟一却叹一声,“都走啦!”
“是呀,都走了!”令狐冲拄个拐杖进来,此时之令狐冲,止如耄耋老人般,身子兀自佝偻,“师弟,老一辈的,现下止我兄弟二人了!”
“大师兄,你都老成这样了,还满世界溜达,却不怕摔个跟头去了?”唐惟一道。
“止你这肥厮害人!”令狐冲白他眼,坐他身侧,“止当我拄个拐杖,却不知我功力之深?莫说摔跟头,便自思过崖摔下来,亦伤不到分毫,止以此杖摆个资格罢,免得那小辈总劳烦我!”
“师妹亦去也,恐你我之时日亦不远矣!”唐惟一叹道。
“哎!”令狐冲亦叹,“自盈盈走了,我于此世止放不下华山罢!”
“你与那圣姑生的娃,却不留恋?”唐惟一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却留恋个什么?那混账自娶了妻,生了子,整日止围着妻儿打转,何时将我这老父放在心上?”令狐冲叹道。
“止这百年时光,一晃即过呀!”唐惟一叹一声,目光悠远,似透过重重阻隔看穿天外,“五十年前,师父师娘双双飞升而去,三十年前,我那浑家亦飞升而去,今日小师妹亦飞升矣,却不知何时轮到我?”
“你亦念个飞升?”令狐冲道。
“嗯!”唐惟一点头。
“你飞升了,我却该如何?止剩我一人孤苦伶仃,你却忍心?”令狐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