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凯南被白眼呛的直咳嗽,不过在听到云染的声音后,顿时一喜:“云染,你没事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说话间,他只感觉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一双微凉的小手便扶住了他的胳膊。
“大伯,我先扶你出去再说。”
“哦,好,好!”
白云染扶着白凯南走出了药铺,浓烟挥发到空气中,渐渐消散。
气味没有那么呛人了,白凯南才勉强睁开了眼,先是打量了一眼身边安然无恙的云染。
继而脸色一沉,佯装生气的冷声道:“白云染,我离开的时候怎么跟你讲的?”
云染缩了缩脖子,心里却丝毫不害怕,她深知家里人所有人的脾气秉性。
虽然大伯语气严肃,可并不曾真的会责怪于她。
“大伯说不让我动你的药材。”
“哦?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当成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呢。”
“嘻嘻,怎么会呢,云染一直很听大伯的话的。”
到底是从小自己宠着长大的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白凯南最多说几句狠话。
然后便语重心长的说:“不是大伯说你,你整天研究那些粉末有什么用,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会书。听隔壁王怀亮说你们下周要进行月考了?”
白云染今年十六岁,在平省县城的一所民办高中读高二,成绩时好时坏。
全凭她考试时候的心情,心情好了,考试成绩就好,心情不好了,考试成绩……可想而知。
“其实我一直深信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那什么月考成绩,就随它去吧。哦对了,大伯刚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啊?”
前半句话气的白凯南险些要口吐芬芳,还没想出来要说什么。
就又被白云染的后半句话给提了个醒,猛地一拍大腿,看着她说:“都怪你,差点让我忘了我是来喊你的,快跟我回家……你奶奶要见你。”
白凯南思虑着,最终没有把云染亲生父母的事情说出来,万一这丫头心里抵触。
不愿意跟他回家,到时候老夫人教训的还是他。
“奶奶要见我啊?行,那走吧。”
说着,云染随手拍了拍身上洒落上去的粉末,不拘一格的看了一眼大伯。
只见大伯那泛着嫌弃的目光,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撇嘴嘲讽道:“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怎么见人。一会儿进去了,我先带你回去换身衣服。”
“哦。”
很意外,这次云染会这么配合,白凯南脸上挂满了老父亲一般的微笑。
这才跟着她走进了白家大宅,云染跟老夫人住在一起。
在后院最中间的一排,到了门口,白凯南在门外等着。
云染便进了屋,随手关了门。
刚入秋,天气不冷不热的温度适宜,不过因为天上还飘着蒙蒙细雨。
她便选了一套纯白色的百褶裙,露出两只光洁白皙的手臂。
脚下踩了一双平省最流行的小白鞋,看起来身条纤细,俏丽的模样中带着几分坚韧。
末了,她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雪纺的小外套,穿了上去,刚好遮住她那两条白的可以反光的手臂。
正准备出门,才想起她脸还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