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学宫招生,云来集对于招生以及迎接皇帝的事情已然在准备。
咸阳城中,诸多衙役也都开始遍及街头,寻寻觅觅找出城中的诸国间谍。亦或是往昔时候悬而未决的案子,此刻都会被拿出来翻翻,发放下去让人尽快拿出章程,得出结果处理好后续所有结案。
尤其是处理帝都事宜的咸阳令,这段时间脑袋特别胀痛,一年之中所有糟心的事情在此刻一股脑的揉入了他的脑子,望着满桌案的卷宗,以及最新发生在咸阳的怪事还未归纳入库。当然很多都是些简单或者鸡毛蒜皮的小事,花费些气力脑子倒是可以完成,除了那件......
......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林亦并不相信这句话,在他看来是迷信的心理暗示。但是在帝国生活了十几年的他,又是见过修行者高超的手段,靠着意念即能纯熟操控一柄飞剑,一把小刀的手段。那以前所认为的迷信,仿佛也在这刻解释的通,某些修行者大能,能靠着缘力因果感知周边。
那些所谓的迷信感应此刻似乎也说得通了。
从那夜何夕离开后,他又过了好几天的安生日子。年关将近,独身的时光还是不难过,修行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从清晨起床思考片刻该如何赚钱,吃完饭后就是开启一天的修行时间。从天边泛发出鱼肚白,到落日于天际启发昏黄的光线,夜幕降临。
修行在于简单,在于一念之间。
睁眼到闭眼便是修行,也是一天的时间在修行中缓缓流过。时间仿佛是帝国南方那条河流,平时静静的如同死物般,其实却在悄悄的流动着,朝着东边流去,流到那片广阔无垠的东海海岸,再是汇流入海。
院门响起了咚咚的敲门上。
走进来的是两名身穿黑色衣衫的中年,他们面容异常冷淡,像极了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经年受不到阳光的滋润,遂而于脸上出现了不合人道的苍白,还全无血色。两名中年男子被包裹在黑色的袍子下面,林亦仅仅可以看见他们的鼻子以及嘴唇下颌。
望着沉默的两人,林亦蹙眉道:“有事?”
“跟我们走一趟......”
中年的回应非常简单,动作很简单,没有过多的解释和言语,直接拉住了林亦的手臂。顿时林亦觉得他的手臂像是被两只螃蟹紧紧钳住了般,重重的晃动了两下以求摆脱两人的手掌,却发现自己的力道在两人手里面如同蚂蚁给大象挠痒痒般不动丝毫。
“你们有什么资格带走我,又有什么资格结束我的自由,难道我犯事了?”
林亦怒着脸,双腿如同长在青石板上般,任由两人拉扯手臂依旧纹丝不动。虽然他猜到了某些事情的可能,却依旧大声喊道,以求唬住两人。他没有用些普通常用的词汇,而是说得他口中从未谈及过的词语。自由这个词语在帝国来说,如同律法般能够克制人,尤其是面对帝国官吏的时候,特别拥有威慑力。
那是段传奇的故事,至少在林亦的心里觉得那个故事简直不可思议。在皇权至上的帝国,万不曾想还存在百姓对于自由和公平的论证。那怕那段故事中的主人翁是个失败者,却获得了某些不可思议的收获,他获得了对于公平的知情,也为帝国百姓做出了合理的表率。
由此开始,帝国开启了民风彪悍又开化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