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如逝的这些话,说得极其简单纯粹,项信枯槁的面容扯了扯,没有说什么话。而是扯了扯披在肩膀上面厚厚的衣袍,手掌随便的在堆积如山的奏报里面取出最上面的那一份,递给了柳如逝。
柳如逝有些不明所以,没有开口说什么询问的话,直接接过项信递过来的奏报,眼神扫向项信枯槁沉寂的神情片刻,就是把目光放在手中的奏报上面,上面没有什么,只是写着南军项信四个字。
字迹浑然厚实,有着质朴厚重的意味,对于这几个字的字迹,柳如逝看着都不禁眼前一亮,想来不可能是项信元帅所写。军旅之人的字迹,历来雄浑厚重,带着特殊不同寻常与文臣的坚毅。
之所以认为不可能是项信元帅手书,乃是当年柳如逝在南军当中担任副元帅的时候,两者搭档,柳如逝不是没有见过项信元帅的字迹,虽然同样雄浑厚重,可其中却是带着潦草的味道,很难看清楚其中的真实含义。
而且自百年前三军改革开始,便是有过元帅的手书必须有下一级的官员来亲自写,当然这些属于明面上的东西。如果涉及比较隐秘单一的,则是可以直接由元帅手写。
但是这道奏报项信既然交给柳如逝观看,那自然不可能是极其隐秘的那种,最多是下面某些普普通通的调查而已,绝对不可能是那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柳如逝打开之后,看着上面写着的讯息,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又是迅速平静下来,如同沉寂的水面。脸上带着苦笑和回味的合上奏报,握在手里面始终都没有说话。
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东西,再次之前他对于南军没有半分彻底深入骨髓的了解。现在看到这份奏报,倒是有了几分了解的意味,但是又是让他有几分难做。
项信见柳如逝看完了手中的奏报,再是偏头看向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报,手指在厚厚的奏报边缘来回划动,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寻找了半响,终是锁定目标,直接从中间抽出一道奏疏,打开奏疏,把里面一张单薄放置的纸张拿出来,再是递到柳如逝的面前。
柳如逝苦笑且疑惑的接过项信元帅再次递过来得东西,不是之前的周报,而是单纯的一张薄纸。接过来,上面极其规矩的写着某些字体,行文规矩的同时字体倒是有些潦草,不仔细看,很难看清楚里面的意思。
柳如逝这下苦笑意味更加浓烈,当然还有着疑惑解开却没有豁然开朗的愁闷,强颜欢笑的把这张废纸丢到了火盆里面,看着火盆里面的熊熊大火,实在是有些不理解。
他不理解项信元帅给他看这张纸的意义在哪里,是想要和当年的军神李立青一般,既是坐在军部尚书的位置上,又是可以掌控南军。
那自己的意义又是在哪里?
……做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