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功抬头看了眼皇帝陛下的神情,很是无可奈何的说道:“陛下何必担心这些事情。”
“他们既然接下了任务,自然该是尽心竭力完成,项太尉和他们一体,做的事情相同。”
“想必他们该是出手帮助项太尉遮掩,否则到时候,一切都不好做,便是面对责罚。”
“何况,在咸阳天街纵马疾驰,冲撞帝国太尉的车驾,可不是执金吾公子能够承担的,哪怕是执金吾,怕都没资格担这样的责任。”
“虽然说起来容易招惹置喙和弹劾,可项太尉位高权重,认定那倚老卖老的名头,谁敢说话。”
“就是要惩治咸阳这些纨绔子弟,同时打压下牵连下那些纨绔子弟的家人,倒是说得过去。”
听完魏功这些话,皇帝陛下深以为然的看了眼魏功,瞧着这位曾经好歹和善的魏老。
没想到这些年来倒是学的透彻,不愧是跟着先帝一起走过数十年朝政生涯的存在。
皇帝陛下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项老的事情再大,都是小事,项老的事情再小,都是大事。”
“朕想,这点甘罗和离偲都明白,以项老现在的身份,要做事嚣张些,谁能阻止。”
“不过甘罗和离偲有着重担,不管能不能阻止,他们都要保证项老安然无虞。”
“同时还要保证这件事情肯定不会传扬出去,到时候,有的他们忙碌的。”
说了半天,站在背后的魏功不断的点头,皇帝陛下的这些话,说起来没有营养,他们都是知道。
不过说起来这些话,都是全然靠着谈话的乐趣,没有别的意思,理解透彻,该做的事情自然有人要做,何必担心。
片刻后,皇帝沉敛,蹙眉问道旁边的魏功:“之前甘罗不是抓捕了大量的咸阳官员。”
“朕记得,他不是只斩首了大农令,往后便是在没有半点响动,那群人现在在哪里?”
魏功想了想,立刻回答:“据老奴了解到的,应该是在大理寺的监牢。”
皇帝陛下露出神秘的笑容:“朕听闻,执金吾家的公子在街道上极其嚣张。”
“说什么进了大理寺监牢,要么生活日子安逸,要么明日便可以出去,不知道那群人是否如此。”
“如果甘罗真是这般做法,方是压制了那些朝臣对他的弹劾,那甘罗倒是让朕有些失望!”
魏功听完这话,眉眼一动,知道皇帝陛下肯定有吩咐,要干扰一下甘罗的部署。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皇帝陛下远眺天空,说道:“派人把执金吾家公子在街道上说得那些话,原原本本说给甘罗听。”
“朕倒要看看,这大理寺到底倒不倒,那座官场老泰山,可是被称为和仝师般明哲保身的人物,在朕看来,他也配和仝师相提并论。”
魏功明悟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