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契丹皇帝耶律阿保机的崩天,临潢府到处是一片哭丧景象,集市也没有,这让闲不住喜欢四下走动的燕归农十分郁闷,在耶律德光的府里呆的非常腻味。于是他每天除了和夏显林拌嘴,就是来找赵旭,翻来覆去的问到底阿保机死的那晚,赵旭都看到了些什么?到底杀死阿保机的凶手,是不是耶律李胡身边的图古慈?
但是赵旭哪有可能给燕归农说明。
越是搞不明白的事情,就越发能勾起人的好奇心,于是燕归农将赵旭缠的越发勤了。
傍晚时分,赵旭正在小院里举石锁,燕归农进来径直坐在赵旭面前,问:“你说说,契丹人的风俗和咱们真的还不太一样,咱们讲究个入土为安,可契丹皇帝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说在草原上行军,那不提,可是到了皇都了,怎么还没有下葬的迹象呢?这怎么回事?”
赵旭听耶律德光说,是述律平不让阿保机下葬,至于原因,耶律德光也不知道。
“我也在想这事,你说说是因为什么?”
赵旭将问题又推给了燕归农。燕归农瞧着赵旭,又问:“图古慈是一个人吗?那你说,他骑的是什么颜色的马?那马后来跑哪去了?他当时用的都是什么兵器?你说他放火,那他用的是什么放的火?河水里倒是找到了那个面具,可是在河里放燃油,那需要多少人配合,哪能图古慈一个人?”
“图古慈骑的什么颜色马,我没注意,他没用什么兵器,至于其他的,我还真是回答不了,不如你去问问大元帅,或者我回头问清楚了再给你说?”
燕归农听了盯着赵旭,赵旭将石锁上下举着,丝毫不回避的瞧着燕归农。
燕归农猛地站起,将地上的一个石锁猛地扔到头顶,而后等石锁就要落下,单手接起,再扔。
这样重复了几下之后,燕归农将石锁“嘭”地砸到赵旭脚下,鼻孔里哼了一声,走了。
这个燕归农!
赵旭心里笑笑,听到外面又有脚步声,差点以为是燕归农拐了回来。
不过进门的是耶律德光的亲兵,说大元帅请赵旭去一下。
耶律德光一脸煎熬。自从回到临潢府后,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因为没人知道母后述律平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太子和三王弟不说,耶律德光自己每天在宫里小心翼翼的陪着述律平,度日如年,回来就愁眉紧锁。
见到赵旭进门,耶律德光说:“今天,母后将朝中大将、官员连同各部族的王爷召至一起,再将他们的家眷召集在宫里,先对那些妻室说‘皇帝殡天,我现在一人独居,你们不可不效法我’,而后又到了前朝问那些大臣王爷‘你们思念先帝吗?’”。
赵旭想耶律德光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耶律德光接着说:“那些大臣和将领王爷回答的无一例外,自然是‘先帝对我们有很大恩情,怎么能不思念他呢?’”
赵旭看着耶律德光不说话,耶律德光叹气说:“母后说‘要是这样的话,既然你们思念皇帝,那就应该去陪他’,于是早就埋伏好的属珊军一拥而入,将那些大臣、将领、王爷全杀死了!”
赵旭“啊”了一声,十分惊讶。
属珊军是皇后述律平的私军,十分的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