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伙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赶忙精明利索地喊出了老板娘来招呼这帮贵客,老板娘虽然已年入四十,却体态婀娜容貌俏丽,俨然一风韵犹存尤物,她见到这帮兵爷,脸上立马堆起花儿来,让伙计去弄来酒楼里最好的酒菜上桌,并亲自坐到了桌边陪着其中一位看上去像是将军的人,柔声道:“将军,这大晚上的,您们这是从哪儿来啊?”
那看上去还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将领一脸冷淡,和手底下那些吵闹的像是痞子一样的兵不同,他一边缓缓饮着桌上的淡茶,一边冷漠道:“西边五百里,子午峡。”
老板娘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妩媚笑道:“原来是子午峡的将军,光临我这小店可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我们白歌镇向来荒凉,难得有军爷们到来,我们一定会上最好的酒菜招待将军和各位军爷,我们还有上等的客房可让军爷们休息,一定伺候得各位舒舒服服的。”
其中一位胸口袍甲大开露出一身精壮胸膛的汉子听得此言,顿时大笑道:“伺候得舒舒服服?老板娘,你们这儿不会是有做那种生意的吧?如果真有,多少漂亮姑娘都给我们叫出来,别说她们让我们舒舒服服,我们这些爷们儿也能让姑娘们舒服呀。如果没有那么多姑娘,老板娘你自己亲自上也可以呀!”
这样调戏之意露骨无比的浑话,一下子便引起一阵哄笑,这些边关的军人,常年经历风沙吹打连个女人都见不到,性子自然也便是这样粗犷流气,眼下在这偏僻小镇上见到如此妩媚尤物身段妖娆的老板娘,岂能不好好调戏一番?不过他们调戏归调戏,真想女人想疯了而做出什么抢掠民女当慰安妇的事情还是不会的,秦国在商鞅变法之后,尤其重视军功军纪,实行二十等爵制,加重刑法严级,像私下**女子这种军中大罪,被发现可是要砍头的,顶多每隔一段时间上头带手底下的兵去一趟窑子。
早已过了少女年纪的老板娘自然不会因听到这种话便羞得无地自容,而是笑得更媚了,花枝乱颤间胸口沉甸甸地一上一下晃动,让得不远处的老板都吃醋无比,心想自己婆娘虽然姿容还不错,但这些年哪能见到她这般的有女人味?这帮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军爷的家伙,不会真把自己婆娘掳去做那种生意了吧?那自己究竟该不该去阻拦?或者是敢不敢?
好在那位年轻将军替老板解决了这种重大问题,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声音不大却冷冷道:“够了,安静点,等会儿吃完饭后立刻去睡觉,要找女人,等完成任务后,马将军自然会给你们发泄的机会。”
这在众多兵士中年纪最轻,却是地位最高的将军的男子,显然可以让手下都忘记他的年龄,乖乖地安静下来,只有坐的远点的两个低声交流着:“又是马将军,他每次带我们去快活的时候,都把最漂亮的给挑走,剩下给我们的都是一些不怎么样的。”
“可惜田将军他不去啊,也不知道这么年纪轻轻居然对女人不感兴趣,每一次都只有他没去,你说田将军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
“嘘,你小声点,被听到就完了,你忘了上次老许嘴巴犯贱调戏了田将军几句,结果被吊在军营栅栏上冻了一晚上,连那玩意儿都差点被冻没了!”
“对对对,别说了,等晚上再说。”
被称为田将军的年轻男子并没有去注意手下的窃窃私语,而是大致扫了一下人数和店内的大小,然后转头对老板娘说道:“我手底下兄弟有三十人,今天全都要住这儿,你们把店里别的客人都赶走,如果有不肯的,就让他来跟本将军说。”
老板娘听了这话,虽然心中极度不乐意,但面对这样一群带刀的**,哪敢说半个不字,只得可怜兮兮地抬头望去,见到楼梯旁那倚栏而靠的少年,心想他之前肯定都听见了,便使了个眼色,像是在哀求或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