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齐铭点了点头。“一早上我就去了一个与我关系较好的商户,当时我就诱惑他集合其他商户来衙门口闹事。”
“可惜的是,哪怕这个商户与我关系极好,也只在乎眼前的利益,根本就不想来衙门口闹事,正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时我就认为还是闹得还不够,这些商户们都是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就叫了下人们将一些纸条贴在了他们的家门口,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白银千两或火烧贵府。”
“哎呀。”方尚尖叫起来,“奉知你居然和我想的相差无几,我也是叫他们交出白银千两或是火烧贵府。”
“世上还有这种巧事?”齐铭听后有点不敢相信。“你留了尾款没有?”
“是不是五当家张沐瑛。”
一时间两人皆是对视无语。
“这可怜的商户们,居然要被火烧两次,真是够倒霉的。”良久,齐铭发出了这一声感叹。
“奉知,我赌这次恐怕会因为你我二人,让这火真的要烧起来了。”
“伯言,不必跟我赌这种无趣之事,就那些商户,只要是收到了两张纸条的,肯定会抱有丝丝侥幸的心理,只以为是仇家的恶作剧,多加提防却不报官。”
“那奉知,你认为这火倒时是你去点还是我去点呢?”
“当然得由你去点这火,这饵才能上门。”
“正如我所想。”
昀帝八年,十月二十八日。天气干燥。
漆黑的夜空,往日的明月今日也被乌云遮挡住了,注定今晚是某些人的不眠夜。
“当――三更天了。”街上打更的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锣鼓缓缓走过。
明月楼,是休县最大的一座酒楼,皆因其内售卖的宁酒而出名。
“几更天了?”掌柜的趴在柜台上看着桌上的账簿,一手敲打着算盘。
收拾桌子的伙计听到了掌柜的问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掌柜的,已经三更天了,那位客人应该是不会来了。”
这几日,都有一位书生在快二更天的时候来明月楼买上一两的宁酒,因为常常来,所以今晚原本早就要打烊了的明月楼,特意晚点打烊。
“都已经三更天了。”掌柜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门外。
“伙计,打烊吧。看来那个客官是不会来了。”
“好。”伙计擦拭好手中的这张桌子,就来到门口,正准备关门。
突然间,从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伙计,伙计,晚点关门,我的酒还没有打呢?”
原本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只手吓了一跳的伙计,听到了这个耳熟的声音,心神稍稍缓和。
“客官,这次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方尚走了进来,拍了拍匆忙赶路留下的灰尘。“家中有事,一时脱不开身子。”
“来二两银子的宁酒。”
“好嘞。”伙计接过了方尚递过来的二两银子,高兴的跑向了后院。
他之所以高兴,不是因为方尚打二两宁酒,而是方尚悄悄赏给了他几枚铜币。几乎每日方尚都要悄悄赏给他几枚铜币,这也是他为何每日一直期盼方尚过来打酒。
当然,为了报答方尚的赏赐,他也会给多打上一点,算得上是回报吧。
“掌柜的,近来生意不错嘛,到现在还在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