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在幽静的金陵皇城内，金銮殿上，龙椅之上吴明坐在其中。
吴明虚弱的睁开眼看向了这座幽深的宫殿，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突然，皇宫中的第一宦官――马也小心的捧着火烛踩着碎步走了进来。
“陛下，夜已经深了，回寝宫吧？”这已经不是吴明第一次孤坐在龙椅上这么久，因此四周照料的下人们也不是太感奇怪。
吴明无力的伸了伸手，将火烛移了开来，口中道：“刺眼。”
两字声音极其细小，也幸亏马也离得较为接近，勉强能够听到。
“陛下，夜深了。”
“夜深了吗？”吴明似乎对时间一点也不知道。
“是的，夜已经深了，陛下，如今已是三更天了，该是时候去就寝了。”
“是吗？”吴明略有疑惑的问了一句，随后又说道：“百官不都还站列在这里的吗？夜已经深了吗？”
马也被吴明说道有点心颤，望着台下，空无一人，哪来的什么百官啊？
“马也，我似乎看到了，在先帝还在的时候，你和我的几位孩儿一起在我的身前玩耍。”吴明突然站起来，弓着腰，伸出双手，似乎去前面真的有一群孩儿在玩耍。
马也微微眯着眼，看到这一幕，不禁有点心悸。
“马也，以后你就做我的干儿子吧，和我的几位孩儿一同玩耍可好？”
大殿之中没有回复，因为马也早就认吴明为父亲了，这只不过是他脑海中的一个幻象罢了。
作为皇宫中的第一宦官，心早就是冷的，有着很多的人死在他的手中，因此他才能做到这一步，不过此刻的这个第一大宦官，眼角微微湿润。
看着吴明的那一举一动，失声道：“陛下，夜――已经深了。”
吴明突然愣住，回过头来看向马也，疑惑的说道：“干儿子，你怎么在这里？赶快入屋与我的那些孩子们一同玩耍。”
吴明伸出枯瘦的手将马也拉到身前。
“陛――下，夜已经深了，你的那些孩儿们都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吴明微微疑惑，随后道：“不可能，我孩子都没有长大，也儿，你看，我那三孩子恪儿在喊我父亲呢？”吴明拉着马也的手，指了指前方。
马也看着幽暗的大殿，又是道：“三皇子殿下如今才气过人，正在皇城中居住，陛下是否要将殿下叫过来？”
“三皇子？”吴明呆立的站在那里，“为何是三皇子，他不是我的恪儿吗？他怎么成了三皇子了？”
吴明似乎在自问，马也小心的说道：“陛下，恪儿已是殿下，父亲，你也是陛下了。”
“陛下？”吴明失了神一般落座了下来，“我已经是陛下了吗？大哥呢？他没当陛下吗？”
“镇北王常年驻守边疆，早就不在意皇帝之职了。”
“也儿，你告诉我刚才你说的都是梦是吗？”吴明突然拉过马也，眼神希冀的看着马也。
马也摇了摇头，“陛下刚才做的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