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哪怕是王朝的更迭,也只不过是将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世家们换一群而已。
齐铭沉重的点了点头。方尚说得没有错,就拿休县来说,如此一个小小的县城,要不是因为孙礼过来当县令,他又追随孙礼,换一个人的话,里面的政权早就被他的齐家给架空了。
“好了,伯言,不说这些事情了,世家一时也是无法完全根治,等到主公势力强盛的时候,到时候勉强可以压制一番。”
“嗯。”方尚点了点头,他们如今的势力还是太小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没有一个大世家能够看中他们。
“伯言,你的女将军怎么不来了?”齐铭开口问着道。
“不来就不来呗,她恐怕是想过个安稳的日子,跟着我,我又不能给她什么,而且还要保护我,容易受伤。”方尚无所谓的说着。
其实大早上他还是有几分期盼张沐瑛能够在最后这点时间里赶过来的,可惜的是,期盼总归是期盼,怎么能够当得了真。
“伯言你倒是想得开,要是我的话,那绝对是要亲自去希县将她绑着来的。”
“奉知你真是这么想的?”方尚一脸好奇的看向齐铭。
齐铭点了点头:“当然,可惜的是,我并不留念于某女,常年在烟花柳巷中,也没有谁真正让我动这个想法。”
“不,奉知,我说的是,你真的能够绑得了张沐瑛?”方尚摇了摇头,一脸好奇的追问着道。
“当然,不就是一个弱女子吗?有何绑不了的?”
方尚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拍了拍齐铭的肩膀道:“奉知啊,大话千万不要乱吹哦,死得很惨的。”
齐铭脸色疑惑的看着方尚:“伯言,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干嘛要拐弯抹角的?”
“没有什么,只是那个张沐瑛听说在狼头山的时候,十几个贼匪都无法将其搞倒,我就是寻思着,等下去跟子敬说上一番,就说奉知你突然力大神勇了,几十个贼匪都无法打倒你,顺便叫蒋元、刘庆三那类人和你过过身手,我想信主公他们绝对愿意让大军驻足休息的。”方尚缓缓的说着,似乎在说一件平淡的事。
“伯言,你刚才在说什么呢?我刚才好像什么都没说吧?”齐铭咽了咽口水,开始装起了糊涂。没想到现在方尚真是逮到机会就下死手,看来以后说话稍微注意点。
方尚看着齐铭,邪恶的笑着摇头:“奉知,你说了,又岂能在这里装糊涂呢?莫非你已经沦落到市井无赖一流了。”
“伯言,你此言恐怕不是在说我,是在说你自己吧,你眦睚必报,你就不是无赖小人吗?”
方尚摇了摇头:“我何尝说过我是君子呢?无赖又如何,这次不整死你,我就真信鬼神了。”
齐铭笑了:“如伯言你所言,我又何尝说过我是君子呢?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搞个你死我活呢?”
方尚点了点头,“对,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不过你差不多都成教主了,可是没少将君子往道上带啊?”
“那可不,毕竟还有伯言你这个教中圣子在,我一人怕是难以对付。”齐铭同样是点了点头。
“唉,大道可期,大教当立。”方尚严肃的点了点头,叹着道。
突然,马车一阵动荡,方尚和齐铭二人身子向前倾去,差点就摔倒了。
方尚稳住身形后,急忙拉开帘布,伸出头看去。
此刻大军已经是停下来了,方尚招来一个士卒,问道:“怎么回事?”
“先生,前面塌方了,巨石挡住了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