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持银枪,外披素衣,长相吓人,钟郡守他们位于大军前段,于白毛军一碰面,就被其声势给吓乱了阵型。”
“当时前军乱了,后军根本就没有弄清楚情况,也跟着一起乱,有着太多的士卒是因为混乱中,被白毛兵们肆意收割的。”
“要不是因为当时的严郡守,挺身而出,率先控制住了局势,又领着余下士卒奋力向前冲杀。这也是能够将白毛军们一举歼灭的主要原因。”孙礼没有隐藏严波的功绩,这场战斗是多了很多的阴谋诡计在内,可是严波的英勇也确实存在的,因此,严波当得了这份功绩。
“可惜的是,严郡守如此英勇之人,却是死在了那白毛军首领,白良机手中,着实让人可叹啊。”孙礼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
吴恪一阵失神,从孙礼的简单描绘中,他脑海里已是构出了当时那副场景的画面了。
“殿下,严郡守虽死,却死得英烈,死得价值,若无严郡守,离江不可破,白毛军不可灭。”孙礼脸色肃穆,直视着吴恪,目光炯炯。
“我等须得更加奋力,争取早日攻破皇城,击杀秦贼,还南燕朝堂一片清明。这才是严郡守最想看到的。”
吴恪缓了过来,他看着孙礼,良久。
突然大笑着说道:“季先说得无错,严郡守虽死,可死得其所。可若是秦贼未能被绞杀,我等又如何能够面对严郡守的慷慨赴义呢?”
“殿下所言极是。”崔英见低迷的气氛就要被冲散,立马大声开口附议起来。
“殿下所言极是。”
“诛杀秦贼,好报严郡守之死。”
……
随后,这些已经有点投靠吴恪的诸侯们,无不高声附和。
一日后,金陵皇城。
一处宅院,地处偏僻,不在皇城的热闹街道中。这是戚丰的私院,他不喜欢热闹,因此这座住宅就挑了一个偏僻处。
宅院很小,二进院,与他现在的地位相比起来有些不搭。
宅院之中,很是单调,没有过多的摆设。大大的院子里,唯有中间位置摆有一桌两椅。
桌子上摆设黑白棋子,此局已是下了大半,只见棋盘之上黑白交错,划为黑白双龙,互相交错搏杀。不见胜负。
而椅子上唯独坐着戚丰一人,面对着大门处,长发散落,手持白子,却是久久不肯落子。
“文柔,我输了。”戚丰弃掉手中白子,亲声低语。
这棋盘是他一人所摆,一人所下,不过白子为他,黑子为李恒,单人下棋,还是输给了意识中的那一道身影。
“沙沙――”一阵冷风吹过,吹动了戚丰散落的长发,吹动了大树上挂满的枝叶。发出阵阵声响。
“文柔,我一直不可能赢你。从未有过一次。”戚丰像是在自语,又如同对着他人述说,只是盯着前方那无人处,失神。
“谋天下一十二策。说来真是完美至极。”
“你跟我说,你创出了十一策,最后一策心中只有一个虚影。想来这最后一策才是最精彩之至的。”
“不过,哪怕是少了一策的十一策,也被我奉为了惊人之作。”
说及此,戚丰脸上有点向往,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