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主仆搭配起来,算得上奇葩了,柔弱的主人和霸蛮仆人,引得玉帝与天后一阵低笑。
月老听罢,尴尬的恨不得立马被贬入凡间。可即使那样,以婉香的性格也会,毫不犹豫跟着月老投入凡间的。
此刻,只见她反把这里变成了自己的主场,对着三娘一通臭骂,三娘那里见过如此泼辣的下人,即刻哭成了泪人。
二郎神见状怒道:“你是谁!一个婢女,竟敢在这里放肆!”
婉香发疯了一般,只要有人敢对她家月老不好,她便要与那人拼命的架势,也不管对面人是谁,便上前与他对扛,反而是洛神像个婢女一样,在后头拼命拉住婉香胳膊,道:“算了算了!”
月老见这一幕心中即是惊讶又是尴尬,不知道婉香哪来的对自己的一片痴情,竟能暴发出如此无所畏惧的能量来,月老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显得太软弱了,比起婉香大胆直接而又热情的性格,自己太唯唯诺诺了,月老突然对婉香有了一丝佩服,心想:我可是掌管姻缘的仙官,那婉香与自己是否也是被人安排的呢!
“你以为有三只眼了不起呀!你这个丑八怪,就是你欺负我家月老是吧!有我在,你休想动他一根寒毛!”
玉帝与天后听罢,自是一番会心的笑,心中道:孱弱地洛神配上这样一个神经粗大的婢女,算得上一种是互补。
三娘见舅舅,舅妈对婉香的行为无动于衷,从来乖戾而又讨巧的她早已躲在了哥哥二郎神身后,企盼着哥哥为自己出头。二郎神见此女刁蛮,一气之下,道:“既然,你找死,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罢,将步步逼近的婉香,一掌打下了天庭。等二郎神回过神来,自己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出过重,一掌将婉香打入了凡间。
这一刻,突然全安静了下来,玉帝与天后本来还置身事外,现在却有如芒刺在背。一件事情失控起来,往往只是一瞬的事。
见婉香落入凡间,第一个受不了的便是洛神了,只见她差点昏厥过去,一个劲得哭着“婉香婉香!”天后急忙去安慰她。
第二个受到打击的便是月老了,见婉香被二郎神打下天庭,自觉不能逃避了,只见他义愤地对二郎神道:“你既然欺负,一个柔弱的婢女!”月老虽是义愤但也不能立刻拿二郎神怎么样,只能回过头来对玉帝道:“请玉帝快快抛出玉简,我一定要赢他,我要为婉香讨回公道!”
婉香被不自觉出手过重的二郎神,一掌打入了凡间,月老虽是气愤,但终究不及洛神十分之一的气愤近至悲痛。可是孱弱的洛神不会找二郎神报复,只能将悲痛化用一阵泪雨。月老见状与天后一同来安慰洛神。
月老正欲上前搀扶瘫软的洛神,却先闻到洛神身上如盛开的花丛中飘来的奇香。月老平日里暗察洛神久矣,只是因为婉香与洛神日夜相随,月老难得机会与洛神亲近。
只见月老不知与伤心欲绝的洛神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好,反被早已察觉的洛神,倏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顿时,一股冰玉的肌肤感,快若电流从月老手臂上窜入他的脑门,仿佛世间一切尘埃,都簌簌落地,留下一个清清爽爽的世界,叫月老感觉目清,耳聪,鼻通,口甜,如重生一般。
洛神一对柳叶眉挂在噙着泪花的眼睛上,也不曾正眼去瞧月老,只羞涩一般,半垂着。手上扶着月老手臂,以侧脸对月老,只有低声继继续续的泣声,语也不成言。月老见洛神淡淡泛红的脸颊,扑扑地如少女般娇嫩。几缕乌黑得能见光泽的发丝,配合着洛神此时的心绪,纷乱的纠缠在她的耳畔,月老突然有一种想要替洛神,将那几缕发丝捋顺,掖到她耳后的冲动,月老觉得那纷乱的几缕发丝仿佛洛神此刻的心境,梳顺了,洛神便能平缓下来。
只见,洛神另一只手,捏着手绢,擦拭着脸上滚落的泪珠,顷刻,手绢上芳香四溢,洛神的心绪稍微平息下来,将手绢握在手掌中伸于月老面前,道:“也不知,婉香落到那户人家,过着怎样的生活,我自是无能,仙术不济,帮不了婉香,肯请,月老大人找到沦落到人间的婉香,将这颗泪丹赠于她服下。”
说罢,洛神伸开手掌,只见手绢内洛神晶莹的泪珠,竟幻化出一个如珍珠般的仙丹。一股奇香即刻飘入月老的鼻内,正是方才月老靠近洛神时闻到的那股奇香,原来,洛神的眼泪竟然是香,还能化成仙丹。也不知道这仙丹有何奇效,洛神虽不擅长仙术,但她天生就有安慰人心,治病疗伤的本领。月老接过仙丹,小心将它收好,心中道:洛神的泪化成的仙丹,一定不同凡响,这次一定将洛神吩咐的事办到。
“好啦!好啦!竟然月老迫不及待,我看,我这就将玉简抛出,选定对象即刻开始比试吧!”玉帝说罢,将手中两块玉简,向空中一抛,只见,一众人盯着那两块在空中自由坠落的玉简朝人间飞去,玉帝虽是早已知道结果,但依旧装作很着急很期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