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米勒对于男人的反应有些气愤,说出的声音甚至于有些大声:
“到底怎么回事?”
托米勒说话的语气男人和女人都看在眼里,见此;二人心中已有了定义:
绝对不能放!
男人接下来只是又默默看了儿子一眼,便再也不回答儿子的任何的疑问。
而女人则是跪坐了下来,将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接着起身下了楼。
“喂!回答我呀~”托米勒又挣扎了起来;
然而失忆的托米勒,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越发激动的行为举止,才正是男人不愿再回答自己的原因之一。
如果说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是由记忆中各方面的学识、教育、内涵等结合而成的;那么此刻的托米勒便像极了一张白纸。
试问一个不穿着衣服在热闹的街市狂奔的人,你还会和他上去打招呼吗?
再者,若是这个狂奔的人是你认识的人;他上来跟你打招呼,你会说自己和他认识吗?
而此刻,男人对于儿子的心情;也正是如此这般,但却是另一种味道。
于他而言,他的儿子依然是他的儿子,但却也不可以称为自己的儿子了;一个曾经乖巧听话的孩子,此刻早已变成了已经叛逆,动不动便要自残的人,换作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想吃糖葫芦,接着你买了,却在糖葫芦里吃出了丝袜一样;如果是山楂还好,至少还能吃;但丝袜怎么吃?
就在女人下楼后,男人很冷的对着“千佑”说了一句话:“我希望你配合,我希望我的孩子回来。”
即便是现在已经失忆的托米勒,在听到男人说出的这句话后,也明白了他在这一刻开始,便再也不承认“他”是他们的孩子;虽然...失忆的托米勒从一开始就没把他们当做父母...
托米勒闻言只是直直的看着男人,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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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
男人看了一眼时间,显然等的有些着急了;因为近点的医院已经不愿再碰这个邪门的病历了,三家医院各死了一名医生;这件事弄的人心惶惶。
然而实际上本该还是由最近点的医院来施救。
“11点半了...怎么还没来...”还未等他说完,他便听到了救护车的响声在逐渐靠近。
他浑身一震,便立刻起身下了楼;至于自己的孩子正被麻绳绑着,所以也不怕他出事。
托米勒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医生率先出现了门口,紧随着的还有一个女护士;也许是听从了男人的意见,后面居然还跟着一个保安。
托米勒看着眼前的三人,深知自己即便再怎么挣扎也会被带走;也不做任何抵抗,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
医生看着躺在床上被绑着的“千佑”,转头对着刚刚上楼的男人说道:“这就是病人?”
男人点了点头。
“很有攻击性?”医生右手握拳敲打着自己的左手,好像在想着什么;接着凑近了“千佑”问道:“你能正常沟通吗?”
“能或不能~结果一样吗?”托米勒反问道。
医生倒也不觉得稀奇,故作沉思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