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
虞啸卿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狠狠的赏他一顿鞭子。属下如此无能,丢的是他虞啸卿的脸!
“贤侄,勿动怒,先把那个营长抓起来,等了解了前因后果,再做决定。“
唐基,虞啸卿的副师长,早些年追随其父,颇有些官场经验,给虞啸卿这个沙场新嫩保驾护航的。
虞啸卿19岁时,带着一帮乡兵团练打过土匪,这大概就是他唯一能够拿得出的战绩了。
他有两个优点,一个军长老子,一个崇高的理想。其他的,不知该作何评论。
唐基的话是老成持重之言,发怒是决计没有用的,不管怎么样先把直接责任人抓了,后面该怎么处决,那是后面的事。
虞啸卿恼怒得咬牙切齿,“吴平友,给我把那个营长以渎职的名义抓起来,再要是出了差错,唯你试问!”
虞啸卿的愤怒只是他一个人的愤怒,唐基不会在这样的事情生气,这种事情还不配让他生气。
他在考虑,这个远征团如此横行霸道,是中央军嫡系吗,还是说背后有什么大靠山?
很快,一声报告打断了他的思绪,报务员送来了一份战区司令部的电报。上面记载着一条通告。
虞啸卿一把接了过来,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都想杀人了。
“怎么了,贤侄?”唐基不解的问道。
虞啸卿把电报塞到他的手里,咬牙切齿的说:“你看了就知道了,远征团,又是这个远征团!”
电报上究竟写了什么,让虞啸卿比刚才还愤怒?唐基看电报之前还一脸疑惑,但是等看完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远征团,远征团,实在是不当人子啊!
强行占领桥梁,将虞啸卿派出的一个营缴械,更重要的是还恶人先告状,把事情捅到了战区司令部,虞啸卿这回要出名了!
“禅达,远征团,我倒要会会你!”虞啸卿在心里说道,走出房间跟一旁的警卫朗声说道:“备车,上禅达!”
唐基连忙追了出去,叮嘱道:“贤侄,别冲动,等我先打听打听此人的来历再说。”
虞啸卿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愤怒了,他把怒火藏到了心里。
唐基的劝阻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他面容严肃淡淡的说道:“放心,我不是去找事儿的。
我就是想去看看,是哪路神仙,还未谋面就送我这么一块大礼!”
张立宪开来了一辆美式吉普,虞啸卿竟是一刻也不想停留,带着一腔怒火上路了。
唐基拦也拦不住目送他们离开哀叹了一口气。转身便往电报室走,不查出这路神仙的身份,他坐都坐不安稳。
屋里,电话响了一阵,无人接听。而在电话那头的吴平友,就差哭出来了。
“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你们上级都不搭理你,还做挣扎干什么。麻溜的往出走吧,这里我们征用了!”
要麻学着周景的派头,仰头用鼻孔冲着吴平友,一个排长比人家一个团长都牛。
而他牛的资本,就是院子里的侦察排,和开进禅达城的一营。
被缴械的那一营守军,就跟打了败仗似的,走起路来都无精打采。
而远征团的兵,有着强烈的目的性,进攻性,一路小跑,和那一营兵是前后脚赶到禅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