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没当过妈。然后呢?“张子民对她好奇了。
她有些回忆的神色,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道:“后来有段时间,哪怕是旅游淡季我也很少回家了,居无定所,在外面租房子住。怀着功利心坑了两个菜鸟男,但后来,我又栽在一个络腮胡渣男手上,钱被骗光后,我就只有回家了。”
“回家后把儿子接过来自己管,他非常排斥我,对他影响非常非常大,但我没办法,因为我没钱继续支付儿子的托管费了。只能自己领。”
这是她最后的说辞,就此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样子了。
张子民神色古怪了起来,“恐怕会有反转?有常人无法猜到的转折?”
她看了张子民一眼,想了想道:“有的。老两口像是对我儿子有感情,提议继续领我儿子,说小孩也吃不了多少,免费。”
张子民迟疑少顷道:“让我猜猜,老两口自己无后,年纪也不小了。于是你又怀有功利心了,让你儿子去笼着他们,你想到恐怕是:老两口将来的房子归属?”
她竟是笑了笑,又问道:“你还真的说对了,我是不是很渣?”
张子民歪着脑壳想了想,“有点渣,但目前为止至少我觉得你是正常人而不是神经病。”
她楞了楞,注视着张子民很久。
是的恰好她那比较市侩的功利心,而不被张子民认为她是精神疾病。
不过她那样养儿子,养成问题少年一点都不会意外。加之她不是本地人而住在这个地方,现在张子民肯定:她儿子真出事了,灾变前就在那后墙塌了的精神病院中强制治疗。
现在的问题是:她是不是十三魔头之一的母亲。
如果是,又该怎么办?
接下来暂时停止了交流,有些东西张子民不急着问,尽量还是自己观察为主。
算是时间,现在外面应该连仅有的一点光亮都没有了,全然黑暗。
婆娘起身离开了一下,回来时带着两瓶水果罐头,问张子民“你要殷桃味还是蜜桃味”。
这还有得选?
胡乱的拿了个樱桃味的,确认了没开封过。张子民就快速打开吃了。
她还问张子民要不要酒,说是自家酿造的土酒。
“我不喝。”张子民摇头。
于是她自己倒上了老白干,自己喝。
吃罐头期间,张子民的脚于桌子下面被她碰了一下。
不确定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于是张子民干脆直接问:“你是不是想看看我对触碰的反应惊悚程度?以便判断我这人?”
她没有回答,一边吃罐头,时而喝一口老白干,每一口下的量还不少。显示出她对酒精的大条,兴许曾经的刺激导致她用酒来麻痹自己?
酒的气味的确是这地方的土酒,曾经米莎家就有这样的酒。
而米莎家恰好就在这里的隔壁一栋,非常近的位置。
“对了,你孤身一人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和我这样的坐着喝酒,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