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笔多收的税项,又被本土的地主转移到了平民身上,要求他们前去帮地主挖矿,以获得足够的资源减免税项。
宾利.班纳特,还有其他的村民们,便是其中的一份子。
他们被迫离开自己的村子,远去遥远的矿坑,留下老弱病残,守护自己的村子。
而就在那个时候,刚好有食尸鬼来袭,里面的村民自然奋勇反抗,但缺乏足够人力的他们终究还是失去了部分珍贵的生命,比如宾利的父亲,又比如刚刚那些父母的儿女们......
一切就像蝴蝶效应一样,从最初的野蛮人入侵开始,谁会想过这会导致远在瓦西里基的一条村子,发生这样一场惨剧呢?
泽维尔摇了摇头,在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宾利的思绪了,也许他和他儿子一样,都很仇恨泽维尔这种米诺斯人。
不然的话,无法解释为什么他的儿子如此仇恨米诺斯帝国,肯定是因为父亲的教育,导致出现了这种情况。
并且根据刚才的话语,宾利.班纳特明显对整件事的情况十分了解,他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不仇恨米诺斯人。
但他也知道,他不能将部分人的行为,放在全部米诺斯人的身上,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泽维尔这位救下他女儿的人表示感激,没有把对帝国的愤怒,投放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泽维尔对宾利说道:“我能理解你儿子对我们的仇恨了,也为你的父亲,因为我们的关系去世而感到抱歉。”
“不,那不是先生你的错,我们怪的只会是我们的地主,还有你们的帝国政府,对于你们,我们是不会怪责的,因为我们知道,我们都是被帝国欺压的人,就像兄弟一样,不应该互相歧视大家。”宾利摇了摇头,慢慢开口说道。
听到此言,泽维尔顿时震惊了一下,因为这无疑是有点马克思主义的味道了,他不得不承认,宾利.班纳特说的没错,在国王的欺压之下,并不只有瓦西里基人受到不平等的待遇,就连米诺斯帝国本土的人,比如佐明托斯的东区居民,也遭受着类似的遭遇。
所以他们真正应该反对的,是那些贵族阶级,地主阶级。
可问题在于,华勒斯子爵本人,好像就是那些贵族阶级,就连他泽维尔,也快踏上这个步伐了,他事实上是在我反我自己,既得利益者要让出利益,除了血腥冲突,似乎没有太多办法。
他突然想到了那些在首府和平示威的人,当时他听闻那是一个争取自治权的组织,如果这个组织有所发展的话......毕竟他们又不一定只在克里特城发展,肯定能收获很多的信众。
而眼前的宾利.班纳特先生,为什么他会对这段历史这么清楚呢?他明明只是一位普通村民啊,但当泽维尔联想起他到过克里特城读书的经历,以及他流利的米诺斯语,泽维尔的脑海中,顿时编织出一个大网络出来。
思考至此,他忍不住回应道:“我十分赞同先生你的意见,米诺斯帝国这种行为,是不为神明所允许的,我们应该组织行动去反对它,反对它们的所作所为。”
“先生你也这么觉得啊。”宾利.班纳特为泽维尔能理解而感到高兴,“你说的很对,我们就应该建立组织,举行......”
他本来是想继续说下去的,但是一个人影的到来打断了这一切。
那是宾利的儿子,达西.班纳特。
“父亲。”他看了眼泽维尔,然后又转移视线,“玛丽说她想见你一面,你能去陪陪她吗?”
他说的是米诺斯语。